喜堂上,賓客滿堂,滿眼皆是喜慶的紅色。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喜堂之上的那對新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林依霜的到來。
“啪!”直到一道人影站在許蘇蘇面前,一巴掌打飛許蘇蘇的紅蓋頭!
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林依霜再次揚手,落在她的臉上“啪!”
等林依霜又一次舉手,蕭京垣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麼!”單手攬過許蘇蘇的腰,把她緊緊護在胸前。
許蘇蘇也回過神來,揚手就要朝著林依霜打了過去,“你敢打我!找死!”
蕭京垣死死扣住林依霜的手腕,不讓她躲這一巴掌。
林依霜輕輕一個側身,許蘇蘇這一巴掌落了空!
“林依霜!你發什麼瘋!”蕭京垣的怒吼:“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
“誰敢動!”林依霜從袖口中拿出賜婚聖旨,看見聖旨,侍衛一時間不敢上前。
人傷了沒有關係,若是衝撞之間,傷了聖旨,這可是冒犯之罪,是要殺頭的。
她輕易掙脫了蕭京垣的桎梏,趁其不備,反手給了蕭京垣一巴掌。
這次蕭京垣與許蘇蘇反應得很快,只不過他們以為林依霜打的是許蘇蘇,沒有想到她打的是蕭京垣。
蕭京垣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依霜會打她。
在他印象中,林依霜都是溫溫柔柔,說話細細軟軟的,當得知他要娶平妻時,那一雙眼睛總是哀怨無比看著他。
看著他渾身難受。
“你打我!林依霜!你這個賤人!”
林依霜對著他怒吼充耳不聞,她緩緩朝著大堂主位走去。
蕭京垣的母親死的早,父親與他不合,國公府只有一名在外養身體的祖母對他極好。
所以拜堂的主位上,只擺放了蕭京垣母親的牌位。
林依霜在牌位的另外一邊座位上落座,正紅色的裙子層層疊疊看著許蘇蘇格外的不順眼。
林依霜指尖撫過牌位邊緣,忽然開口:“前日,婆母託夢給我,說若見著負心漢,便替她好好教訓。”
她含笑看著蕭京垣。
“林依霜!今日乃是我大喜之日,豈是你胡言亂語地方,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把她帶回去!”說著蕭京垣對著賓客致歉:“諸位對不住了,內人身體不適,近日來總是瘋言瘋語……”
林依霜轉動著手腕,原主的身體太弱了,這一巴掌打得她自己手都疼,發力也不夠。
若是換作她自己的身體,方才那幾巴掌,定會打掉他們幾顆牙。
林依霜就把聖旨擺在桌面上,那些侍衛根本就不敢上前一步。
她掃視在場的賓客,在場之人非富即貴,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與指責,她莞爾一笑,:“原來將軍還記得我這個原配,我還以為這三年來將軍忘了自己是傻子,也忘了這賜婚聖旨一事。”
“姐姐何必在這裡挖苦將軍,我與京垣本就是兩情相悅,是你橫插一腳!若非是你強迫京垣娶你,我早已經是他的妻!”
林依霜看著許蘇蘇據理力爭的樣子,她並未半點動怒:“這麼說,你會這賜婚聖旨有諸多不滿?這般委屈,要不,我同你一起進宮面聖,你在聖上面前好好訴說這些年的委屈如何?”
“林依霜你少在這裡拿聖旨來威脅我,我已經按照旨意娶你為妻。接下來我娶平妻,納妾都與你無關!”蕭京垣把許蘇蘇護在懷裡。
在場賓客雖然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可是那眼底的眼神早已經說明了一切,在他們這些達官貴人眼中,如此女子便是善妒。
而且,原主的父親這些年辦案,裡裡外外把這些朝官得罪個透。
蕭京垣一雙黑眸帶著幾分殺意,死死瞪著林依霜,他想不明白,這人究竟想作何?平日裡的柔弱,想來都是偽裝的!果然如蘇蘇所說,此人心機深沉!
“鬧劇?你的鬧劇便是讓蘇蘇受傷?你若是跪下跟蘇蘇賠禮道歉,此事就算過去了!”蕭京垣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此刻他只想羞辱林依霜一番,儘快與許蘇蘇拜堂成親,免得夜長夢多。
林依霜坐在主位上,雙手放在扶手上,聞言哈哈大笑:“將軍?你要我下跪?哈哈,看來這三年的醫治,還未把夫君的痴傻治好?怎麼能說出如此可笑的話來?”
“林依霜,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念在你三年的照顧,單單今日一事,本將軍便可休了你!”
林依霜動作優雅得體地整理著袖口:“我乃巡按御史之女,父親林緒和為官三十年,手中處理的案件上上下下不少於百件。父親雖說只是七品之官,卻深受聖上信任。聖上將我許配給你,太后添妝,禮部過聘,大學士做媒,戶部尚書親自落筆,將我林依霜的名字添在你蕭家戶籍上。”
林依霜抬眸,視線掃過大堂眾人,落在戶部尚書身上:“陳大人,我所言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