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說什麼!”
“這樣冷血的人怎麼會是我伯父!”
田壯子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田國富那佝僂的背影,他那幼年的弟弟從小就是他的跟屁蟲,他無法接受一個間接害死他弟弟的人搖身一變成了他的父輩。
田國富並沒有理會田壯子,而是將這些年積壓在胸中的悶氣一口氣全部釋放了出來,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向林北。
“你現在知道原因了嗎?”
“也是,你與你爹一樣都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又怎麼能體會到別人內心的悲痛!”
“看在最後一點親情的份上,我給你七天的時間,湊夠一百兩銀子,給那老東西保留最後的體面!”
蘇婉兒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林北的衣袖。
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林北心中有許多問題都迫切得到答案,但卻看到田國富已經帶著田壯子走遠。
如果老傢伙說的是真的,那麼當年追殺他們的會是誰?
林北百思不得其解。
原主的記憶中,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很和藹的人,不僅對他的關心無微不至,甚至......那是一份敬畏!
林北看向自己的雙手,指根處長出了幾個新的死繭,那是他穿越過來後勞作所致,在此之前就只有那處因常年握筆生出的厚繭。
林北將目光再次看向老村長消失的方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林北小聲呢喃。
“先生你沒事吧!”
看著林北怔怔出神蘇婉兒有些擔心的問道。
林北搖了搖頭,繼而一笑道:“七天一百兩,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有的忙了。”
對於七天賺夠一百兩,根據成本計算,林北並不擔心利潤問題。
如今真正擺在面前的難題是如何快速把製作出來的香皂賣出去,單靠在縣城裡面出攤是肯定行不通的,老百姓的購買力還是太低了。
“看來得找個機會拜訪拜訪我那兩個便宜官大哥了!”林北這樣想著回到屋內便開始準備了起來。
而另一邊田壯子一路欲言又止的跟著田國富回到了家中,他的兩個新媳婦和小娘已經下田去了,老母親正在廚房忙前忙後,看到他們回來連忙招呼田壯子:
“壯子,家裡沒水了,你去村裡的大水井挑兩擔回來!”
田壯子應了一聲,轉身就準備出門,不料田國富一手按住了他。
片刻後老婦人不滿的嘟囔著扛起擔子走出了門,“真是的,家裡連個水井都捨不得挖,這當的什麼村長。”
對於婦人的話,田國富權當沒聽見,在田壯子的攙扶下坐在門檻上才開始認真打量起了眼前足足一米八高的田壯子。
“你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對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
自家老爹突如起來的話讓田壯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老老實實道:“我沒什麼大志向,就想守著您和娘。”
“如果我說能讓你混一個官身呢!”田國富目光灼灼的看向田壯子。
田壯子聞言一笑:“爹你別開玩笑了,我們祖上十八輩都是農戶,我連大字都不識幾個,怎麼可能當官!”
田壯子認為他爹肯定是老糊塗了,並沒有往心裡去,誰料田國富直接冷哼一聲,“誰說咱們祖上沒出過大官,你大伯便是!”
“如果你願意混個官職你爹我就拿全家的腦袋為你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