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在扶手上的另一隻手如鐵鉗般瞬間覆上她細若伶仃的腰肢,猛地將她向下按住!
輪椅承受重壓發出一聲低鳴。
就在這瞬間,少女的雙手因為慣性正好拉開了皮帶!
她眼瞳因震驚而放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脫口而出:
“為……為什麼不是……粉色的?!書上說……第一次……”她的聲音因為驚訝和某種莫名的失望而微微變形。
“霍承硯……你居然……不是處……你和她……什麼時候……”
“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喜歡你了,我這個人有處男情節......”
“閉嘴!!!”
這一聲喝斥顯然帶上了帶上了怒意,硬生生將她後半句更不堪入耳的話斬斷在喉嚨裡。
霍承硯面色陰沉得如同窗外翻滾的烏雲,他從未想過會被如此赤裸、如此荒唐的審判!
捏在她腰間的手指因為壓抑的怒火幾乎要嵌進她的骨縫。
他強迫自己深深地、緩慢地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動作帶著一種刻意的平靜。
“沈知棠……”
他字字從齒縫裡擠出來,帶著一種荒謬後的極度冰冷。
“沈總就是這樣教導他的女兒?用滿腦子腌臢的臆想來審問她的……‘暗戀物件’?”
少女像是被他這冰冷到實質的眼神和話語徹底嚇懵了,身體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那雙溼漉漉的眼睛睜得極大,裡面全是空白和迷茫。
就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通往浴室的走廊陰影處,悄無聲息地出現一個溼透的身影。
墨色的碎髮黏在少年蒼白的額角,浸透的白襯衫緊貼著精瘦的身軀,勾勒出身上幾道醒目紅腫的鞭痕與掐痕,還有胸前那兩處若隱若現、因冰冷溼衣包裹而愈發清晰的粉色突起。
少年的眼神不含一絲溫度,唯獨在目光掠過沈知棠被男人死死按在輪椅上的身影時,那空洞的眼神深處掀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他微微抬起頭,聲音嘶啞模糊,像淬了劇毒一般,輕輕刺破了寂靜。
“大小姐,您吩咐的事做完了。”
那雙陰鬱的眼眸緩慢地轉向輪椅上的男人,
“是需要我現在伺候您……”少年極慢地扯出一個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還是……等他……結束再說?”
霍承硯的目光如同被冰水浸透的烙鐵,瞬間釘死在少年身上!
空氣驟然降至冰點。
他周身那股刻意維持的“溫和”氣息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凌冽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氣壓!
他鬆開了禁錮沈知棠腰肢的手,冰冷地推著輪椅,朝她壓近一步。
巨大的陰影將沈知棠完全籠罩。輪子碾過地毯,彷彿碾在人心上。
下一瞬,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手以不容反抗的力量鉗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直視自己眼中翻湧的風暴,聲音冷得如同數九寒冬: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守身如玉’原來是這樣子......”每個字彷彿都淬著刺骨寒冰。
“原來你所謂的‘今天主動一回’,除了親自表演賣乖,還搭上一個忠犬……在這裡表演這出‘獻媚大戲’?”
他的拇指緩緩、帶著絕對羞辱和碾壓的力道,拭過她臉上的淚痕,動作曖昧無比,帶來的卻是冰冷般的寒意:
“他是什麼?你豢養的另一條不知天高地厚的狗,還是那群想看你笑話的人……丟進來的棋子?”
他俯下身,冰冷的呼吸拂過她驚恐的唇:
“或者說,這就是你……‘再也不糾纏’的方式,你還真是給了我一份別樣的臨別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