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中午是要去陪誰吃飯?”
那雙狹長的狐狸眼黑沉沉的,緊鎖著她,“在這兒?和我們一起?”
沈知棠腦袋嗡的一聲。
勒霆深到底什麼時候出現的?電話剛結束通話,他就出現了,難道他會瞬移?
【警告!檢測到許莊妍已進入食堂B區!目標打手正在接近服務檯!】
系統的警告尖銳響起,讓她瞬間清醒。
沈知棠強行壓住恐慌,男人再可怕,也比不過洗白重要!
她抓著手機的手微微發緊,藉著放下的動作順勢劃開相機預備著,臉上卻仰起純粹的笑。
“什麼時候到的呀,霆深?”她聲音帶著一絲被抓包的輕顫。
勒霆深唇角彎著笑弧,眼底卻無絲毫溫度,“不巧,就在我們棠棠說‘要應付小麻煩’的時候。”他俯身,將一杯插好吸管的玫瑰蜜露奶茶推到她面前,“哦,還親耳聽見,你要和你的“白月光”吃飯。”
那笑意,分明不達眼底。
沈知棠指尖蜷縮,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對不起。”聲音細若蚊吶。
勒霆深像是沒聽見她的道歉,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光滑的杯壁上輕輕一點,發出沉悶的叩擊聲。
“玫瑰蜜露,你喜歡的。嚐嚐?”
他語氣隨意,然而那雙狐狸眼卻牢牢觀察著她每一絲細微的表情。
一股無形的壓力瀰漫開來。沈知棠硬著頭皮拿起杯子,小小吸了一口。甜膩的液體滑入喉嚨,卻嘗不出半分滋味,只剩下心慌意亂。
“還方便聊聊嗎?”勒霆深靠向椅背,姿態看似散漫,目光卻銳利如刀,“那位……白月光,是朋友?”
“以前是,”她不敢對視,低頭盯著奶茶杯壁凝結的水珠,聲音沉悶,“後來…生了很重的病,出國治療了。”
勒霆深眉梢一揚,薄唇微啟:“是嗎?”
他身體微微前傾,帶來更迫人的壓力,“病重到需要千里迢迢飛回來,就為了約我的未婚妻在這個吵吵鬧鬧的食堂裡吃頓飯?”
他頓了頓,輕笑聲裡淬滿涼意:“那這位‘有情人’,對自己病情的信心倒是出人意料的足?或者說對我的棠棠,執念深到不顧生死?”
言下之意:病得快死了還惦記著撬牆角?當他是死人不成。
沈知棠後背滲出冷汗,強撐著抬頭看他:“不是的!他...他就是回來道別的!”
情急之下,她腦中靈光一閃。“他知道我們訂婚了!”
她急聲道,“這次見面是為了祝福,也為了斬斷過往!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怕你多想。”
她語速急促,顯得倉皇又真實。
“祝福?”勒霆深輕嗤,狐狸眼微微眯起,審視著她。
“那棠棠剛才用‘白月光’叫他的時候,也是‘祝福’?”他聲音不高,壓迫感卻陡增。
“聽著可不像是在說一個需要‘應付’的‘小麻煩’,而像是心上人?”
“不是的!我不喜歡他了!”沈知棠立刻否認,聲音拔高了幾分,帶著急切的證明,“
她急切地抬眼看向他,那雙圓而溼的眼睛裡盛滿了被誤解的委屈,
“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懵懵懂懂什麼也不懂,後來時間那麼長,又發生了那麼多事……心思早就淡了。”
她的目光直視著他,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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