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疾說著舔了舔嘴唇,眼中淫光大盛。
見自己兒子一副被美色所迷的樣子,莫真當即一拍桌子呵斥道:“混賬!你知不知道那秀寧郡主是皇帝看中的女人,她你也敢染指,想害死我們全家啊!”
面對老爹的指責,莫成疾卻絲毫不慌,淡然說道:“燕州天高皇帝遠,大不了我玩完秀寧郡主後一刀把她殺了,然後對外宣稱她死於戰亂,難道皇帝還會千里迢迢派人跑到燕州來調查不成?”
看到莫成疾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莫真也只能嘆了口氣,隨後說道:“你小子早晚得栽在女人手上!這事以後再說,明天一早你就去大營調三萬精兵準備南下,切記只需要帶趕路吃的乾糧,等到了貪狼城,得讓謝銳好好招待招待我們!”
“放心吧爹,我會下去安排妥當的!”
莫成疾點了點頭,腦海中卻已然開始幻想在燕王府裡醉臥美人膝了……
與此同時,遠在數百里外的山海關大營內,同樣收到聖旨的守將潘文卻是憂心忡忡。
“朝廷實在太過狠辣了,害死燕王不算,還要抄家滅族!”
“世子也是年輕氣盛沉不住氣,即便流放也還有轉圜的餘地,可走上造反這條路之後,結局只會是被朝廷的數百萬大軍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啊!”
一想到燕王府如今的遭遇,潘文便止不住地扼腕嘆息。
就在這時,一名面色蒼白的年輕太監走進了大帳內,尖聲尖氣地說道:“潘將軍如此愁眉不展的樣子,莫非是不想出兵圍剿貪狼城,想抗旨不成?”
說話的太監名為王狗兒,是朝廷派來山海關的監軍太監,同時他還是大太監魏正淳的乾兒子。
因此他的權利極大,除了潘文麾下的一萬親軍騎兵之外,剩下的四萬山海關守軍全都要聽他的號令。
迫於形勢,潘文即便心裡對他極度厭惡,但表面上也只能裝作尊敬的樣子:“王公公多慮了,末將沒那個想法。”
王狗兒見狀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呵,諒你也不敢!明天一早你去把你麾下的一萬騎兵都帶上,咱家也會奉旨帶兩萬精兵和你一同前往貪狼城,鎮壓燕王府叛逆!”
聽到這裡,潘文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自從王狗兒來了山海關之後,就一直試圖吞併他手裡的一萬騎兵,好徹底將他架空。
只不過介於他謹慎低調的作風,一直沒能抓住他的把柄收回兵權。
如今王狗兒提出讓他帶上所有親兵,分明是想利用攻城戰消耗他手裡的騎兵力量,好更進一步削弱他在山海關的影響力。
意識到這點,潘文連忙開口道:“王公公若是同末將南下剿滅反賊,那山海關由何人坐鎮?倘若遼東力真得知軍中無帥,率大軍來犯,邊關豈不危險?”
“哼,他力真如何能夠得知山海關內的訊息?哦~好你個潘文,莫非暗地裡私通異族,想通風報信不成?!”
王狗兒突然高聲叫喊道。
對於他頗為異常的反應潘文先是疑惑,不過隨即意識到這又是在借題發揮,於是趕忙澄清道:“末將和力真唯一的交集只有在戰場上廝殺,絕無暗通款曲的可能,還請公公不要無故攀咬!”
王狗兒聞言冷冷一笑,不過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看你態度誠懇,咱家暫時信你一回!不過出兵一應事宜無須再議,咱家明天會在校場等你的,切莫拖延時間!”
話音剛落,王狗兒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大帳。
“我呸!若是燕王還在世,我怎會淪落到受你這閹狗之氣!”
看著王狗兒的背影,潘文氣的牙齒都要咬碎了,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他本來就是罪臣之子,被髮配來守邊疆已經是如履薄冰,倘若再開罪魏正淳的義子,那他全家都有可能再度遭重!
沒辦法,只能暫且忍辱負重,按照王狗兒的命令做事。
“燕王,倘若你在天有靈,請保佑世子和郡主能躲過此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