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回事,趕緊過去看看!”
“是老爺!”
張平貴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一哆嗦,在原地愣了好久之後,這才反應過來讓小廝去大門處看看情況。
然而小廝領命後剛走到院門口,一名渾身浴血的銀甲少年就已殺至,抬手就是一刀直接了斷了小廝的性命!
“啊!!!”
眼看小廝慘死在面前,張平貴的小妾們頓時嚇得抱在一起尖叫。
就連張平貴也是老臉煞白,腿肚子直打哆嗦,但他還是強打精神發出了質問:“你……你是何人,怎敢光天化日之下到本官府上行兇,你可知這是殺頭的大罪!”
面對張平貴的威脅,銀甲少年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淡聲問道:“這麼說來,你就是布政使了?”
“知道就好!若你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本官或許看在你年少無知的份上,饒了你的死罪!”
見銀甲少年似乎忌憚自己的身份,張平貴立刻變得有底氣了許多。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銀甲少年直接快步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將染血的鋼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找的就是你,跟我走!”
話音剛落,銀甲少年一把提起張平貴的衣領,將他連拖帶拽押出了庭院。
此刻布政使府邸內的戰鬥已經基本進入了尾聲。
姜溟帶領著部下在沒有任何傷亡的情況下,在極短時間內就斬殺了府中的幾十名家丁,剩下的一百來號人完全喪失了戰鬥意志,直接跪地投降。
雖然他帶領的是一群未經訓練臨時拼湊的軍隊,但大多數都是曾經沙場征戰過的老兵,剩下的也都是清一色練過武的良家子。
在經過戰鬥的磨合後,這支新的燕軍很快就擰成了一股繩,輕鬆拿下了布政使府邸!
“武鳶去哪兒了?”
在戰鬥結束的時候姜溟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銀甲少年的身影。
正不解之際,卻看到武鳶壓著一名老者從內院走了過來。
“啟稟世子殿下,布政使張平貴已被生擒,請您處置!”
武鳶一把將張平貴推到姜溟面前。
“行啊你小子,一個人就殺進內院把大魚抓住了!”
姜溟向武鳶投去了讚許的目光,隨後轉頭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張平貴:“張大人,好久不見呀!”
“燕王屍骨未寒,世子就迫不及待地扯旗造反,難道就不怕燕王九泉之下難以瞑目嗎!”
看見庭院內成堆的屍體,張平貴雖然已經害怕得兩腿發軟站不起來,但在文人思維的作祟下,還是本能地試圖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姜溟的行為。
“你還有臉提我父親?當初新帝推行削藩,你為了迎合聖意,明裡暗裡不知給我燕王府使了多少絆子,往京城遞了多少彈劾的奏摺!”
“甚至在大冬天逼我父親帶著一隊老弱病殘與南下劫掠的蠻族交戰,差點害他戰死沙場!”
“這筆賬,我燕王府可是記著的!”
姜溟沉聲控訴了一番張平貴的罪行,緊接著抬了抬手。
身旁的墨竹見狀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張平貴的老臉上,將其牙齒都打落幾顆。
“姜溟你竟敢縱容手下毆打朝廷大員,簡直……簡直是無法無天!”
張平貴說著嘴唇直哆嗦,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
對此姜溟只是輕蔑一笑,隨後直接表明了此行的來意:“本世子現在沒空跟你掰扯廢話,我只問你一件事,貪狼城的城防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