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是借魏忠十個膽子,他都不敢貿然坐上燕王的主位!
“這姜溟怎麼還不出現?等的咱家都快乏了!”
坐在主位上的魏忠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尖銳的聲音很是不滿。
“抱歉魏公公,舍弟昨日受了驚嚇,可能睡的稍微沉了一些,我已命下人去叫他趕緊過來了,還請稍安勿躁。”
說話的是姜溟的姐姐姜秀寧,不僅是滿腹經綸的才女,難得還有沉魚落雁之貌。
當年燕王妃意外過世之後,年僅十五歲的她便主動擔起了王府內務的重擔,並在這十年間把府上治理的井井有條,深得父親的信任和王府上下的敬重。
如今的皇帝劉啟還是六皇子的時候,就曾想求娶姜秀寧做皇妃,卻被燕王一口回絕。
理由是這小子心術不正,而且並不得老皇帝恩寵,把女兒嫁給他不會有什麼前途。
但後來發生的事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老皇帝的其他子嗣先後出事,不是死了就是犯重罪被貶出京城,一來二去就剩下個不起眼的六皇子。
後來老皇帝突然駕崩,皇位也順勢落在了六皇子劉啟的頭上。
他登基之後對燕王這麼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年求親被拒的緣故……
“青鳶,去給魏公公倒杯香茶。”
姜秀寧看了一眼身旁的青衣侍女,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上前,卻被魏忠擺手叫住了。
“不必了!咱家已經給過你們時間了,多他一個不多,準備接旨吧!”
魏忠一臉不耐的起身捧出聖旨,王府眾人見狀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燕王姜天海,擁兵自重,盤踞燕地多年,欲行不臣之事!”
“朕原念其為先皇老臣,勞苦功高,只削其兵權,盼其迷途知返!”
“然——燕王卻因此懷恨在心,親自入京,暗令死士潛入宮中,妄圖行刺天子!”
“幸得先皇庇佑,燕王奸計未能得逞!如此冥頑不靈,大逆不道之輩,朕能忍,國法難忍!”
“朕現已剝奪姜天海燕王爵位,褫奪全部封號,經大理寺審理之後再定罪,然其自知罪責難逃,已於天牢中畏罪自盡……”
“朕聞之,痛心疾首!念其昔日為大玄立下赫赫戰功,饒其家小,不予斬首!”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令禁衛軍抄燕王府,沒收全部金銀地契,男子無論老幼,一律流放邊關充軍!女眷無論主僕,一律沒入教坊司,永世不得脫離賤籍!”
魏忠尖細的話語好似一把重錘,狠狠砸在王府每一個人的心上。
所有人此刻皆是面如死灰,一些心裡素質差的,更是被嚇得當場昏死過去。
“不可能!”
“我父王姜天海一生忠於大玄,不可能會做出刺殺皇上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誣陷的!”
此時的姜秀寧小臉漲紅,聲嘶力竭的反駁道。
即便堅強如她,在聽到自己父親的死訊後,也是沒能繃住。
晶瑩的淚珠不斷在眼眶中打轉,要不是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代表了整個燕王府的顏面,否則她早就受不了崩潰大哭了。
“郡主……不對,應該改口叫秀寧小姐了!”
“聖旨上說的很清楚,燕王造反抄家,咱家勸你還是接受現實吧!”
魏忠看到姜秀寧情緒失控,心中不住的冷笑。
縱使你有傾國傾城之貌,學富五車之才,終究不過是一介女流罷了。
家裡連個帶把的頂樑柱都沒有,看來燕王府是真的氣數已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