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
謝栩頗為滿意地看著其他人的驚狀。
老夫人眉頭皺起:“老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家中有誰要害我?總不會是你們兄妹幾個吧。”
“怎麼會呢媽,你可是我們的親生母親啊,做人還是要有一點良知的。只是這飯桌上,不是還有外人嗎?”
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聚集到了溫落身上。
雖然大家都沒明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老夫人搖搖頭:“不可能是落落,這孩子我一看就知道是好的。而且,你們信不過我,還信不過庭之嗎?這可是庭之自己挑的媳婦。”
“庭之到底還是年輕,未必能做到百密而無一疏。何況他還要獨自撐著這麼大一個集團。我早就勸他別這麼要強,都是一家人,景梵景玉也能幫著他的。庭之,二姑上個月給你介紹的那個醫生你也不看,腿疼是不是更嚴重了?其實你這身體也不是很適合管理集團了,不如好好休養一下。”
溫落毫不在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反而側頭看了謝庭之一眼。
外界的人覺得謝家的掌權人是神秘的,位高權重的,謝家則一邊垂涎或畏懼著他手裡的權柄,一邊在心底瞧不起他的殘疾,甚至能當眾讓他難堪。
“謝謝二姑關心了,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溫落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也相信她不是害奶奶的人,二姑那些含沙射影、毫無根據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謝栩被當面回擊了也不生氣:“年輕就是好啊,為了愛情可以與全世界為敵。你這樣,倒是讓我想起小妹了,當時我們全家人的勸她都不聽,鐵了心要嫁,那是真的攔不住啊。庭之,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如果大師說你未婚妻沒問題,二姑就把y國那條線也交給你的人打理,如果你未婚妻有問題……”
“那我就轉給景梵百分之一的股份。”
謝庭之含笑道,絲毫不在意自己賭輸後讓出去的百分之一會使自己失去對謝氏的絕對控股權。
這賭注屬實是有點大了,連謝栩都沒想到謝庭之會拿出百分之一的股份跟她打賭。
“既然這樣,那就讓媽給我們做個見證吧。畢竟除了庭之,媽手裡的股份最多。”
其他人神色各異,謝靈的臉色則最為難看。
無他,謝栩的話三番幾次往她身上插刀子罷了。
她當年不顧反對下嫁娛樂圈名導,作為代價,交出了作為謝家子女的股份,至今在謝家都是一個笑柄的存在。
現在連謝栩的兒子都要有股份了?
謝栩簡直是要把她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謝潯州見狀,拍了拍他媽的手背。
老夫人嘆了口氣。
“一直讓人等著也不是謝家的待客之道,既如此,你就把那位大師請進來吧。”
謝栩笑盈盈應了,起身離開,不一會就引著一個一身褐色道袍,白髮鬚眉仙風道骨的老人走進來。
“竟然真的是林大師。”
謝家人低語。
“二姐這次真是辛苦了,居然真的請到了林大師。”
“打擾了。老道受託,來替老夫人看看身體。”
他頓了頓:“一般來說,老道作法,是不能有人旁觀的,但謝小姐真心誠意,老道就破例允許你們在旁觀看。”
他一副仙風道骨,出塵世外的樣子,很是能唬人。只是在溫落眼裡,他這副神態配著周身纏繞的黑色因果線,就顯得很違和了。
這麼多陰氣濃郁的因果線,這大師招搖撞騙沒少幹,謀財害命估計更是沒少幹。
謝尹焦急道:“那大師你快給我媽媽看看吧,到底是誰想害媽媽。”
“那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