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栩在心底冷笑,她走之前一定會好好關照這對師徒的。
說話間,謝靈帶著謝洵州下來了。
謝洵州一直挺低調的,見狀,也是關懷地說道:“三嬸這是怎麼了?低血糖了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謝靈則是掃了一眼謝栩;“二姐,早上好。”
“要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了,二姐可要多吃點主宅廚師做的東西,別的地方可吃不到這個味道。”
謝栩咬了咬牙:“真是謝謝你的關心啊,對了,昨天你在主宅,妹夫可是又上花邊新聞了,你回去可要好好說說他,自己丟人無所謂,別丟我們謝家的臉啊。”
謝栩和謝靈相互譏諷時,薛婧妍幽幽轉醒。
“弟妹,你醒了?怎麼回事啊,要不要叫醫生看看?”
薛婧妍沒理謝栩的噓寒問暖,反而直直看向溫落:“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嗎?”
“三嬸抬舉我了,送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到底怎麼了。”
謝栩是個急性子,不耐煩地問道。
溫落冷道:“看新聞。”
一旁的謝洵州拿起手機,驚訝道:“三嬸,這是真的嗎?薛家父子利用職務之便,倒賣國家博物館文物,可能面臨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無期徒刑?這……”
薛婧妍眼一翻,又要暈過去。
溫落伸手點了她的穴,硬生生又給她拽回來了。
此時薛婧妍看溫落的眼神已經是又驚又怕。
她對其他三人道:“你們先去陪媽吃早餐吧,我和落落有點事要說。”
薛婧妍驚疑不定地看向溫落。
“我給你錢,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你能不能算算,我哥和我爸要判多久?我們薛家之後……會怎麼樣?”
溫落搖搖頭:“我是道士,不是法官,不負責判刑。
而且他們不僅僅是倒賣文物,還僱人盜墓,就算沒有落網,遲早也會因為陰氣入體暴斃身亡。
你的程度沒有那麼嚴重,但也不輕,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個半身殘廢吧。”
“那我要怎麼辦?他們做這檔子事的時候我都出嫁了,這麼些年,我只有往孃家貼錢,可沒有花過那些錢啊!”
“你說錯了,我算出來的是,至少在你出生時,他們就已經在從事盜墓和倒賣文物的營生了。
珠寶,車,房子,雖然你沒有直接經手,但這些你在薛家時得到的一切,無形之中都會讓你沾染上因果。
而且,你當真不知情嗎?那麼些年,你真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被抽血?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是天師血,你的血,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