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大概是溫落進特殊局前,純因為看不下眼乾的那幾件事。
溫落露出一個瞭然的神色。
她能看出來,宋靳雖然沒有天師血,但也一身正氣,是個官途坦蕩的人。
就是明年還有一次血光之災,如果度不過可能會比較危險。
度過了,此後雖然也有傷病,但都不危及生命,可以平安到退休,頤養天年。
溫落頓了頓:“可以的話,注意身邊人。”
宋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畢竟不是玄門中人,只是偶爾和特殊局有合作。
宋皓卻是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他知道這是厲害的卦師給的忠告和欲言。
而且一定是非常重大的。
三人此時站在離其他人都較遠的地方,而且溫落用的是類似傳音入耳的方式。
宋皓略微鬆了口氣,追問道:“溫落,這件事,事關我哥的生命安全嗎?”
溫落掃了他一眼:“多的我不能說了。”
畢竟人各有命,躲不過去,也是他命中註定的一環。
宋皓:“再給我一個字吧,我可以替你做三件事,只要我能做到。”
溫落嘆了口氣:“我可以給你兩個字,金鴉。”
她看見,宋靳的車翻進了河流裡,那並不是華夏境內的任何一條河流。
所以說,那應當是一次跨境執法的任務。
而那個地方的人,信奉烏鴉,地標便是一座金鴉雕像。
再多的,溫落就不能說了。
宋皓:“我知道了,謝謝你。”
宋靳:?
宋皓:“待會我再跟你說——你隊員叫你。”
宋靳只能先離開了。
雖然自己弟弟就是特殊局的人,但是他對特殊局想的並沒有那麼玄乎。
他覺得特殊局其實和刑偵隊差不多,只是處理的案件稍微不同。
心底並沒有特別相信那些算卦的預言的。
因此也沒多想,客套了兩句就離開了。
法醫和痕檢的人在確認死亡時間。
但由於屍體狀態不太良好,還需要些時間。
法醫叫沈明:“宋隊,不如帶回隊裡再說。”
溫落忽然冷不丁地開口:“如果想知道她的死亡年份的話,大概是八年前。”
沈明看了她一眼,她脾氣不是很好,不喜歡自己工作時有人插嘴:“這是我專責的事情,我會負責查明,不需要您指點了。”
“再者,雖然我能力不是很強,這點技術還是在的,以這屍體的腐爛程度,最多是五年前死亡的,八年的屍體哪怕是砌進牆裡,也不可能是這樣的,你要是不懂,就不要亂說。”
溫落眼睛低垂:“我只是給一個正確的方向,如果你判斷是五年前,那麼恭喜你們很快就要走進死衚衕了,根本查不出來是誰死亡。”
她陳述事實,但在沈明的耳朵裡,就是挑釁。
“你能不能不要干擾我們辦案,你是法醫還是我是法醫?宋隊,你能不能管管,這樣下去我們怎麼辦案?是個人都能對我們指手畫腳了?”
宋靳:“溫落,你為什麼覺得是八年前?”
溫落:?
算的啊。
這還用問嗎。
屍體都在這裡,有什麼不好算的。
宋靳:“特殊局的手段在我們刑偵可能不是很適用,你知道吧,就是,我們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你……”
溫落睜開眼睛:“金融系,36屆,女生,祝蕾,去查查她是不是八年前失蹤了,就知道了。”
她說得太篤定,宋靳有一絲遲疑。
沈明:“我們都沒做摸排和走訪調查呢,你這隨便編出個名字就想破案了?小說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