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辦法也不是沒有。
可是不僅更費時費力,風險還會增加一倍不止。
她並沒有這個義務。
謝庭之和她對視。
兩個人其實站的很近,但是對視的那一眼裡。
又好像隔得很遠。
溫落沉默了一瞬:“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抱歉,是我太冒犯了。”
“今天的我說的話,你們就當沒有聽過吧,嚇到裴小姐了,我給你道個歉。”
這件事落在別人眼裡,或許就是溫落咄咄逼人了。
落在謝庭之眼裡,或許也不能理解。
幾年前裴家出事的時候,他都沒有對裴家下手。
如今更不可能因為她的兩句話下手。
就算這件事事關人命。
可是那些人跟謝庭之也沒有關係。
他只在意被託付照顧的人。
這件事好像誰都沒有錯。
怪就怪她能力不足,而裴傾墨又隱藏得太好。
不,與其說是她隱瞞得太好,不如說是,她佔據了道德制高點。
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想保護自己父母的房子有錯嗎?
一個隻身一人的女生,被邪物控制了能反抗嗎?
就是溫落,不也被邪物裹脅著差點傷到人了嗎?
於情於理,好像都是她錯了。
這聲抱歉,與其說是抱歉,不如說是,她放棄了。
並不是什麼人她都要救,並不是什麼事她都要解決。
裴傾墨如果繼續執迷不悟,最後她付出的代價只會比一魂一魄更加慘烈。
她只是忽然很好奇。
某天事情暴露,現在的這些人會是什麼反應?
她抬腳離開。
與謝庭之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謝庭之拉住了她的手。
“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談好嗎?”
溫落把手抽回來,那是她被捅穿的那隻手。
她低頭看了看。
又有血湧了出來。
很多傷都是這樣的,看起來是好了,其實一碰還是會流血。
她沒去理掌心的血跡,只是忽然在空中一點。
解開了那根因果線。
“你還是先送裴傾墨回家吧。”
謝庭之感覺到了,心下忽然一緊,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你去哪裡?”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相信不相信我。”
她已經決定不再插手這件事了。
但只是單純好奇。
她覺得謝庭之應該算了解她的能力。
哪怕是這樣,仍然要選擇相信裴傾墨嗎?
相信她真的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