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少看點古早狗血小說。”
時知渺目光隨意地往四下看了看。
她雖然來了陳官公館,但並沒有打算真的去找徐斯禮。
她這個人,摸魚段位一百級,主打一個表面功夫做到,足夠糊弄領導(梁若儀)就夠了^^
服務生端來兩杯顏色漂亮的雞尾酒:“時小姐,陳小姐,這是今天剛上的新品,味道應該不錯,你們也嚐嚐。”
放下杯子時,他稍微靠近時知渺,低聲說了句,“徐先生在二樓1號包廂。”
時知渺:“……”
倒也不必如此服務周到,她真的不想找徐斯禮。
但這話被另一個人聽見了。
尖銳的女高音驟然響起:“老女人!你還要不要臉了?追著斯禮哥哥都追到陳官公館來了,你怎麼從小到大都那麼喜歡倒貼啊……啊!”
尾音變成尖叫,是因為陳紓禾將雞尾酒潑到沈雪臉上。
“24歲就老女人啦?你自己是活不到這個年紀嗎?哦,也是,畢竟小三都該立刻碎屍萬段的,你現在幾歲,死的時候也幾歲,確實是活不到。”
沈雪滿臉狼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們,大叫起來:“你敢潑我酒?!”
“你們知道斯禮哥哥多喜歡我嗎?!三千萬的鑽石項鍊,我看了一眼他就直接送給我了,你們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讓他把你們碎屍萬段!!”
她還想衝上來打陳紓禾,被有眼色的服務生攔住。
時知渺擋在陳紓禾面前,淡淡一笑:“放開她吧,不是說徐斯禮在二樓嗎,我們現在去,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把我們碎屍萬段。”
沈雪一點都不心虛:“那就上去啊!誰敢跑誰是孫子!”
說完就踩著八厘米的恨天高啪啪啪地往樓上走。
她這麼自信,就是篤定徐斯禮會護著她。
也是,三千萬的項鍊呢,他還時知渺的三萬塊,是一分錢都沒有多,換時知渺也會覺得這男人愛慘了自己。
時知渺還想起梁若儀跟她說,已經將沈雪送出北城,結果她還在這兒……應該是徐斯禮又把她接回來了吧?
陳紓禾也想到了這些,既生氣又擔心地看著時知渺:“渺渺。”
時知渺對她放心一笑,然後也朝二樓走去。
陳官公館裝潢復古,水晶吊燈落下昏黃的光暈,爵士樂慵懶流淌,空氣中浮著雪松的香氣與威士忌的醇厚。
嘩啦啦,包廂門被她推開。
男男女女一起朝門口看來。
時知渺一眼就看到,那個坐在單人沙發上,指間夾了一支香菸,火光明明滅滅,一如他晦暗的眼神的男人。
徐斯禮翹著二郎腿,腔調隨意,那種遊戲人間薄情人的氣質躍然紙上。
時知渺記起的卻是他們那些溫柔纏綿的日夜,現在回想,跟假的一樣。
沈雪坐在徐斯禮腿邊的地毯上,一句“斯禮哥哥”,叫得既委屈又曖昧。
陳紓禾慫真的慫,但看不慣也是真的看不慣。
本著“來都來了,去他爸的”念頭,她大步走進去:“喲,這不是徐少嗎?好久不見了,什麼時候回國的?來來來,我敬您一杯。”
她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然後“不小心”潑到沈雪身上:“哎呀!這地毯上怎麼還蹲著個人?我當是哪兒來的小狗呢!”
沈雪猛地站起來:“你!”
徐斯禮沒拿正眼看陳紓禾,也沒理她們的吵鬧,彈掉菸灰,半搭著眼皮看著時知渺:“時醫生也來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