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不方便。”
粉毛男立刻做自我介紹:“我叫吳耀宗,跟宋少爺特別熟,經常一起玩。以前我們玩的時候你不在,所以對我沒印象,以後你經常跟我們出來玩就知道了。”
時知渺不知道這個陌生男人突然對她大獻殷勤是什麼意思?
但他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哦。
時知渺明白了:“所以你跟你的好兄弟宋鑫一樣,覺得我馬上就要被徐家掃地出門了,想來泡我,是嗎?”
粉毛男笑了笑,沒否認,用更為曖昧的語氣說:“交個朋友嘛,渺渺,你平時一個人不無聊,不寂寞嗎?”
時知渺就知道!能跟徐斯禮玩到一起的男人,會是什麼好貨色?
就是跟他一樣,見色起意,背信棄義,今天想睡這個女人,明天想睡那個女人,以玩弄女人的感情為樂趣!
時知渺油然而生一股噁心感,冷下臉說:“你有什麼資本敢對我動心思?我就算不是徐太太,也還是徐夫人的養女,時家的千金,宋鑫都要對我客客氣氣,你一個抱宋鑫大腿的小角色敢覬覦我?滾遠點!”
粉毛男臉色很難看,想到她現在畢竟還是徐太太的身份,也不敢太過分,抽了抽嘴角說:“哎,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還生氣了,行吧,我先走了。”
法拉利開走。
時知渺沒把他放在眼裡,卻不知道,粉毛男把車開走後,又停在不遠處的路邊,一直看著她。
他目光淫邪,將她從上到下掃了很多遍,在心裡已經把她扒光做各種事。
直到時知渺上車走了,他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他不著急。
等她跟徐斯禮離婚,他一定要把她搞到手,嚐嚐北城徐家太子爺的前妻是什麼好滋味!
……
時知渺將蒲公英從陳紓禾家裡接走時,陳紓禾特別誇張地抱著她的大腿,“哭著”讓她把蒲公英賣給她。
時知渺沒拒絕。
笑眯眯道:“可以呀,蒲公英對我來說比黃金還要珍貴,既然你想買它,那我就按黃金的市價賣給你。”
“一克一千塊,而蒲公英現在十斤,也就等於——”
陳紓禾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你快走吧!再不走我要打你了!”
時知渺笑得不行,帶著蒲公英走了。
蒲公英今天還沒遛,正好陳紓禾家附近有個小公園,時知渺便牽著它在那兒走了幾圈。
它在草叢裡拉了粑粑,時知渺輕車熟路地從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塑膠袋,撿起粑粑丟進垃圾桶,又在小賣部買了礦泉水,把那塊地衝了衝。
“我記得你有潔癖,現在撿狗屎都能這麼自然了?”
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清潤溫雅,像江南四月的風。
時知渺一愣,轉身。
陸山南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如樹臨風,對她微笑。
時知渺驚喜:“哥!”
自從那天在酒吧遇到後他們就沒再見面,因為時知渺沒有他現在的聯絡方式。
但她知道陸山南一定會來找她,所以不著急。
果然,今天就遇到了。
時知渺牽著蒲公英走向他:“哥,你怎麼會在這?”
陸山南:“我在宋府跟朋友吃飯就看見你了,本來想喊你,但你上了車走了,我就一路跟你到這裡。”
原來是這樣。
站著也不好說話,他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在露天遮陽傘下,蒲公英乖乖地趴在時知渺的腳邊。
上次喝醉,什麼都沒來得及聊,這次時知渺先問:“哥,你這些年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