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女兒養了狗啊。
……
時知渺守了蒲公英三個小時,蒲公英都是蔫蔫的。
給它拿它平時最喜歡的鮮肉罐頭,它不吃;把水拿到它嘴邊,它想爬起來喝一口,但就是站不起來。
最後只能在床上發出嗚嗚聲。
時知渺只好找來一個針管,拔掉針頭,把水送到它嘴裡。
小狗還努力地抬起腦袋,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背,就好像在安慰她:不要擔心,它不難受,只是想趴著而已。
時知渺越看越焦心,不想再等了,想帶蒲公英去別的寵物醫院看看,剛起身,房間就走進來一個人。
徐斯禮直接坐在床沿:“把你的狗嘴巴掰開。”
“……幹什麼?”
徐斯禮手上拿著一盒藥:“我跟獸醫描述了它的病情,又找到了可能咬它的毒蟲品種,醫生說吃幾次這個藥可以好。”
時知渺愣住……他什麼時候去找的寵物醫生?
她不確定地問:“真的可以嗎?”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
想到這女人總把他往最壞的方面想,徐斯禮抬起眼,“怕我毒死它啊?”
“我要是想讓它死,不管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
時知渺抿唇:“我沒這麼想,我是怕藥物相沖,醫生給它打瞭解毒針。”
徐斯禮那口氣才順了點,從鋁製藥板上摳出兩顆白色藥片:“放心,解毒針的名字我也發給醫生看了,他說可以吃。”
時知渺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選擇賭一把,將蒲公英抱到腿上,掰開它的嘴。
蒲公英真的很乖,就算這麼對它,它也不會咬人。
徐斯禮將兩顆藥丟進它嘴裡,時知渺握緊它的嘴筒子。
大概是藥太苦,蒲公英掙扎了一下。
時知渺低頭親了親它,它就安靜了。
等它嚥下去後,時知渺又用針管給它餵了一些水。
安撫好蒲公英,時知渺再去看徐斯禮:“但你怎麼知道是什麼蟲子咬了它?醫生都說判斷不出。”
畢竟蟲子的種類成千上萬。
也正是因為判斷不出,寵物醫院的醫生才無法下藥。
徐斯禮隨心所欲地說:“我讓宋媽帶我去她經常遛它的地方,隨便找找就找到了。”
時知渺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跟剛才在寵物醫院不一樣,應該是出去後回來換的。
她真的沒想到他肯浪費自己的時間,去為蒲公英做事。
“那你沒被蟲子咬到吧?”
徐斯禮順手將藥盒丟在床頭櫃上,漫不經心地道:“咬了,手上都是大包,馬上就死了,去給你哥贖罪。”
“……”
時知渺知道這人沒說實話,但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他手臂看去。
只看了一眼,但這一眼還是讓徐斯禮從昨天就堵在心口的那團火滅了一些。
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頰:“我明知道草叢裡有毒蟲,還故意擼起袖子讓它咬,我是有病嗎?”
意思是,沒咬到?
徐斯禮蹂躪她的臉,軟軟嫩嫩很好捏:“我已經聯絡物業做毒蟲消殺,以絕後患。”
時知渺低低地“嗯”了一聲。
徐斯禮捏她臉頰的手改成抬起她的下巴:“你剛才是在擔心我?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我死。”
時知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也不想說“我不想你死”之類的話,只道:“我不想讓蒲公英一條狗還要背上人命債。”
徐斯禮收回手:“放心,死不了,你想改嫁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