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他就已經下車,砰的一聲,將車門摔得震天響,而後繞到她那邊,開啟車門將她拽下去。
“徐斯禮,你幹什麼?”
時知渺被他拽得腳步連著踉蹌,他的步伐又兇又大,她幾乎是連跑帶撲的。
“徐斯禮!你放開我!”
然而在男性的絕對力量面前,她的掙扎約等於小貓在撓癢癢。
宋媽聽到他們的動靜跑出來,愣怔地問:“……少爺、太太,你們怎麼了?”
徐斯禮冷冰冰地說:“沒什麼,我們生個小少爺小小姐給你帶。”
時知渺整個人都要炸了!!
徐斯禮丟下這句話,就將時知渺往樓上拽。
進臥室,丟床上,高彈力的床墊,人砸下去會往上彈一下,時知渺緊接著就被徐斯禮的身體壓回去。
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味無孔不入地鑽進她的鼻腔,時知渺的胸膛劇烈起伏,雙手用力向外推著他,而他僅用一隻手按著她的肩膀,就讓她動彈不得。
另一隻手抓著她的襯衫一扯,釦子崩開,露出白色的打底小吊帶。
他的眼睛裡是淡淡的戾氣,還有一種不管不顧的狠勁。
時知渺抓住他垂下的領帶,直接繞過他的脖子勒住他,並且用了力,彷彿他敢繼續做下去,她就要跟他同歸於盡!
徐斯禮沒想到她還會這一招,看著她跟斗牛似的眼神,挺氣的,卻笑了出聲。
“沒見過你這種反抗的,是要跟我比我撕你衣服的速度快,還是你勒死我的速度快嗎?”
時知渺蹦出兩個字:“滾開!”
“不滾。都到這一步了,我就這麼放開你,豈不是很沒面子?有本事你就勒死我。”
徐斯禮的語調恢復平常的無賴,桃花眼裡也帶了些許似笑非笑。
他剛才是真生氣,氣到想弄死她,可看到她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身下,一副倔強又委屈的模樣,那點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手指曖昧地勾著她自帶胸墊的小吊帶,“我就說怎麼感覺你的胸變小了,原來是藏起來了。藏得好,這種好東西就應該只給老公一個人看。”
時知渺沒空跟他鬧:“滾!”還威脅式的將領帶收緊。
徐斯禮嗤笑一聲,也不知怎麼弄的,他將領帶從脖子上解下來,又反手捆住她的手腕。
時知渺根本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動作,自己就已經失去雙手的自由。
時知渺心下一慌,怕他繼續,剛要掙扎,徐斯禮就從她身上離開,倒在她身旁的位置,懶洋洋地說:
“加上被你碰見的這次,薛昭妍一共只去過徐氏集團兩次。第一次我跟她在公司大堂說的話,被前臺和保安看見了,他們太想進步了,自作聰明,只是這樣而已。”
他是在跟她解釋。
但時知渺不信。
他有多會哄人她見識過,總能把假話說得跟肺腑之言似的。
有句話叫“男人三分醉,演到你心碎”,徐斯禮是那種不用喝醉也能讓你以為他很深情的人。
所以時知渺什麼都沒說,將雙手拿到面前,用牙齒去一點點咬開被他打的結。
徐斯禮沒阻攔,雙手墊在後腦勺,漫不經心道:“你要來不早說,我空出時間帶你好好逛逛公司,上次來都沒來得及看。”
領帶結解開的一瞬間,時知渺的心臟都抽了一下。
雙手鬆了綁,她從床上起來。
徐斯禮抬了眼皮:“去哪兒?”
時知渺沒回他的話,直接出了主臥。
徐斯禮看著她的背影,不溫不火地說了句:“誰慣得你脾氣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