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騎著馬,沿著莊園橫七豎八的道路一邊走,一邊欣賞風景。
這座莊園融合了各種建築風格,有純中式,也有民國小洋樓,還有歐洲巴洛克風格、洛可可風格。
她甚至看到一座哥特式風格,也不知道莊園的老闆是怎樣的商業奇才,竟然想得到在北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城市,打造這麼一個世外桃源。
徐斯禮從後面跟上來:“某人的性格像蝸牛,騎個馬也能像蝸牛在爬。”
時知渺覺得他沒事找事:“不是散步嗎?又不是賽馬,幹嘛跑那麼快?”
徐斯禮看了她片刻,忽然勾唇,翻身下馬。
時知渺還不明所以呢,他就抓住她的馬鞍,踩著她的馬鐙,直接一個動作,坐到她的馬上,堂而皇之地摟住她的腰。
!時知渺立刻掙扎:“你幹什麼?”
徐斯禮箍著她的細腰,不讓她動:
“走這麼慢,我怕我的馬撞上你的馬發生馬禍,還是一起吧。”
馬背上的空間有限,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他身上的柑橘香與灼熱的體溫時知渺感受得一清二楚,這讓她有種被他緊緊包裹的錯覺。
時知渺有些排斥。
“你下去,去騎你自己的馬。”
徐少爺一個字:“不。”
時知渺:“……”
徐斯禮當然感覺得出懷裡的女人身體僵得跟木頭似的,但他就是不想放開她。
昨晚讓他那麼難受,現在輪到她難受了。
兩人就這麼互相較著勁,馬兒也慢吞吞地走著。
直到徐斯禮突然勒住韁繩停下來,笑著說:“陸先生,你來了。”
時知渺猛地回頭。
然後就看到陸山南被侍應生帶著站在他們面前。
她愣住:“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而陸山南的目光停在徐斯禮摟著時知渺的腰的手臂上:“……”
徐斯禮高居馬上,戴了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慢條斯理地將韁繩繞了幾圈,先是對陸山南笑說:
“我們本來是在大廳等你的,渺渺說想騎馬,所以就帶她來玩一圈,沒想到陸先生早到了,倒是我們失禮了。陸先生要不也騎上馬,咱們一起散散步?”
再低頭對時知渺道,“忘記跟你說了,被你的狗咬壞的那份合同,就是陸先生的博泰銀行。”
……對啊。
銀行!
時知渺怎麼沒聯想到一起!
不對。
不是她沒有聯想,而是這男人故意隱瞞她,難怪他一直不肯告訴她客戶是誰!
時知渺油然而生一種被這個男人算計了的感覺。
陸山南神情與平時一樣,看似溫和,實際疏離,走到高大的馬邊:“不了。”
“渺渺小時候從馬上摔下來過,從那之後就不太喜歡騎馬了,我們還是坐著聊吧。”
他伸出雙手要接走時知渺,“渺渺,下來。”
時知渺早就不想跟徐斯禮貼這麼緊了。
但她身體才動一下,徐斯禮在她腰上的手就收緊。
他慢條斯理道:“陸先生對渺渺的瞭解該更新了,渺渺現在不僅很喜歡騎馬,而且還騎得非常好。上次跟我玩賽馬,還贏了我一句‘姐姐’。”
他故意捏了捏時知渺的腰,問,“記得嗎?”
時知渺怕癢,躲了一下:“……不記得了。”
徐斯禮勾唇:“你也就騙騙不在場的陸先生,那天在場的人都看到你笑得跟朵花似的,現在把那天的人找過來,他們肯定都還記得,你這個當事人又怎麼可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