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髮都溼了,黏在白皙乾淨的臉頰上,有些還黏在脖子和胸口,身上的真絲睡裙更是貼著她的身材曲線。
他看了她幾眼,消氣了。
把托盤放到池面上推向她:“吃這個,味道還不錯。”
是牛排,大肉,時知渺光是看著就膩了:“不餓。”
徐斯禮皺眉:“你是金剛?中午吃一頓頂到現在還不餓?別忘了等會兒我們有體力運動。”
時知渺說:“6點多的時候我吃了一塊壓縮餅乾,很頂飽。”
壓縮餅乾?
誰家好人正餐吃壓縮餅乾?又不是吃不起飯,你餓了吃個小麵包墊一下,忙完去吃飯,那才是正常人的做法。
徐斯禮有時候真想掰開這個女人的腦子,看看她都在想些什麼。
“難怪宋媽說你也不怎麼在家吃飯,每次晚下班就吃壓縮餅乾過了?特種兵怎麼不選你去穿越雨林?這麼有吃苦耐勞的精神。怪不得越來越瘦。”
時知渺垂眼,她對食物的慾望很低,或者說她對任何東西的慾望都很低。
徐斯禮往她的身上看,睡裙的領口微低,露出半個圓形……她從小發育就好。
他拿了杯酒喝了一口,說了一句:“還挺會瘦,不該小的地方都還是原模原樣。”
“……”
時知渺不想泡了,從池子裡出來拿了浴巾裹在身上。
本來想去換一件衣服,但又覺得麻煩,轉頭問同樣從池子裡出來的徐斯禮:“要開始做了嗎?”
她很急。
但急得讓徐斯禮不爽:“我說你能不能別把這件事當作一個任務?”
他是什麼配種的狗嗎?
時知渺淡淡:“這本來就是一個任務。”
不然呢?
還能是他們愛到深處情不自禁的結合?
徐斯禮懶得跟她說。
大剌剌地從她面前經過,他剛才下水穿了一條深灰色的平角褲,時知渺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開。
而他慢條斯理地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色浴袍給自己穿上,骨感強烈的手指穿梭著打了個結。
“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按部就班地執行事情麼,我早就說了,你得讓我有興致,你這個態度就讓我很沒興致,沒興致怎麼做得下去?”
“……”
時知渺深吸了口氣,“那你想要怎麼樣?”
徐斯禮往單人沙發上一坐,皮革面料發出吱呀一聲,雙腿自然敞開,有點懶懶地說:“你過來親親我。”
時知渺頓了頓,到底還是朝他走過去,在他腿上坐下,雙手放在他肩膀上。
這個過程中,徐斯禮一動不動,只是看著她,一雙桃花眼帶著難以分辨的情緒。
時知渺微側過頭,避開兩人的鼻峰,將唇貼到他的唇上。
他的唇不算很薄,但微微涼,烙在身上會有麻痺的感覺。
……她又想起了過去。
時知渺從他的唇上離開,問他:“這樣嗎?”
徐斯禮手指在沙發扶手上點了點:“你沒跟我接吻過?這麼僵硬,以前不是很會。”
他也提起了以前。
時知渺莫名有些心浮氣躁,做不下去了:“你要是沒心情,那就改天。”
說著她就從他的腿上起來,但還沒走出一步,就被徐斯禮抓住手腕,重新拽回身上。
他捏住她的下巴:“脾氣這麼大?既然不會,那我就教你。”
他將她的下巴拉過去,直接吻住她的唇。
徐斯禮剛才喝的酒裡有櫻桃的味道,嚐起來是酸甜的滋味,此刻都從這個深吻裡傳遞給了時知渺,讓她也翩翩沉醉於其中,連什麼時候被他抱起來放到床上都不知道。
他還在吻她,但她身上披著的浴巾,和他的浴袍都散開了。
時知渺的手抓緊床單,又被徐斯禮翻過來十指緊扣,她的指背蹭到他無名指上的婚戒。
他在她耳邊說:“……這樣不就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