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淋浴間,”徐斯禮躺在床上,灰色的被單搭在他窄而緊韌的腰腹,“我抱你去?”
“不用。”
一做完,時知渺又恢復平時清冷淡漠的樣子,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衣服,進了淋浴間。
徐斯禮也坐起身,拿了床頭櫃上的煙和打火機。
時知渺洗完澡,一出浴室,就聞到煙的氣味。
她頓時皺眉:“你抽菸了?”
徐斯禮從床上看了過來:“抽了一口。”
時知渺不滿:“我們在備孕,你要戒菸戒酒,否則影響精子的質量,就算懷上了,胎兒也可能會畸形,你能不能負點責任?”
徐斯禮有些懶散地道:“行,我錯了,以後注意。”
時知渺看了時間,已經傍晚6點多:“你要下班了嗎?要是還沒有,我就讓我哥來接我。”
徐斯禮半笑不笑:“然後你們在一起接了蒲公英去北山墅?”
時知渺就是這個打算:“這周的兩次都做完了。”
言下之意是這周他們都可以不用見面了?
今天才週二。
徐斯禮又想抽菸了。
他幫她找到狗、大馬路上救了她、還帶她來公司,讓大家知道她才是徐太太,他做這麼多,而她心裡都還是隻有“我哥我哥”。
從來沒聽她對他稱呼過“我老公”,每次都是冷冰冰的一句“徐斯禮”。
他掀起眼皮:“你還沒離婚呢,就住到別的男人家裡去,讓人看見了會怎麼說?將來你懷孕了,別人還要懷疑你懷的是誰的孩子。”
時知渺愣了一下。
神情迅速變得冷霜:“是別人懷疑,還是你懷疑?”
徐斯禮掀開被子下床:“不想有這種誤會,你就住在家裡。”
話畢,他也進了淋浴間。
時知渺狠狠吸了口氣,罵了一句王八蛋,徑直出了隔間。
本來想直接走,但看著外面黑下來的天色,又有些不敢。
她想,以後出門,還是自己開車比較好,才不用受制於人。
徐斯禮這個澡洗得有點久,等他出來,他已經換了一套西裝,頭髮也打理整齊,甚至身上還噴了香水。
依舊是他常用的那款柑橘香,味道不淡,但並不衝,聞起來很舒服。
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要回家,更像要去參加什麼名流晚宴。
時知渺問:“你今晚有事?”
徐斯禮戴著一塊滿鑽手錶,隨意地說:“有啊,在萊蕪島有個飯局,現在就要過去,徐太太跟我去蹭飯?”
時知渺有點煩躁:“我不去。你有事幹嘛不早說?你現在派個秘書開車送我回家。”
徐斯禮有條不紊地道:“我是有人性的老闆,從不在非工作時間打擾員工,我勸你也改改這個壓榨人的毛病,秘書也有個人生活,他們也有女朋友、男朋友,也是要約會和造小人的。”
說得好像她才是十惡不赦的資本家一樣。
時知渺索性算了:“我自己坐地鐵回家。”
“沒有地鐵直達城郊別墅,你下了地鐵還是要打車。”
徐斯禮繪聲繪色地形容,“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地鐵上沒有危險?像地鐵這種十幾塊錢誰都能坐的公共交通工具,更容易混上圖謀不軌的人,加上高峰期,人擠人,你被人從背後捅一刀都不知道是誰捅的。”
時知渺:“我……”
“想讓你哥來接啊?倒也不是不行。”
徐斯禮微笑,“等他問你為什麼會在徐氏集團的時候,記得跟他說你剛跟我做完ai……”
時知渺惱怒:“徐斯禮!”
“吃頓飯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怕什麼?”徐斯禮從她身邊經過,“走吧,徐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