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宴會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徐家人的耳朵裡。
梁若儀一聽時知渺從樓上摔下來,險些也跟著暈過去,馬上和徐庭琛以及三姑、堂妹一起趕到醫院。
“斯禮,斯禮,渺渺怎麼樣?”
堂妹著急地問:“孩子呢?還保得住嗎?”
三姑懊惱道:“從樓上摔下來,多半是保不住了!怎麼會這樣呢!”
梁若儀說:“孩子保不保得住都是次要的,這種重創下的流產是最傷身體!渺渺可怎麼辦啊!”
徐庭琛看著徐斯禮,沉聲問:“我聽說渺渺是被人推下去的,那個人是錢先生的外甥女,叫沈雪。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們知道的那個沈雪?”
徐斯禮也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原本乾淨熨帖的西裝蹭上了白灰,打理得整齊的頭髮也凌亂了,臉色更因為緊繃而顯出幾分蒼白。
他想抽菸,但手剛抬起來,就一僵,又極其緩慢地垂了回去。
喉結滾動,聲音沙啞:“對,是她。”
話音剛落,梁若儀就抬手往他臉上扇去!
徐斯禮稍微側了下頭,沒有完全打中,但指甲還是從他的下頜擦過,留下一道血痕。
他疲憊地喊道:“媽。”
梁若儀氣得胸口起伏:“又是你外面惹的情債孽力回饋到渺渺身上!如果孩子真的沒了,渺渺身體因此損傷,我打不死你!”
“……”
徐斯禮的舌尖抵了一下還在微微麻痺的那邊臉頰。
然後說,“我是挺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