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瞬間,時知渺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衝到頭頂,整個人都像是被點燃了!
這不僅僅是社死,更是一種隱秘心思被當事人突然揭露的極致羞窘!
她心跳極速地看著徐斯禮。
自從她去了徐家,徐斯禮就她很好,照顧她,袒護她,偏心她,無論是對付學校不長眼的壞男生,還是徐家那位多嘴的嬸嬸,他都為她撐腰。
十幾二十歲的年紀,正是青春期感情萌芽時,他的好,熱烈又洶湧,是她從未品嚐過的驚濤駭浪,所以她總會在夜深人靜時反覆思索,猜測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有沒有喜歡?
還是,只是因為一起長大的情分,所以才對她照顧,所有的感情都只是“哥哥對妹妹”?
可她又會想,他發小那麼多,也沒見他為他們出頭,更沒見他專門抽出時間,不辭辛勞地開車六七個小時,跨越州界去見他們。
他只為她長途跋涉。
這份特別,就讓她越來越覺得,他對她是不一樣的。
只是,在最後一層窗戶薄紗被徹底揭開前,一切的悸動都只能被她一個人小心翼翼收藏。
她強迫自己直視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聲音也是故作鎮定:
“……我們是世界頂尖醫學院,只教授專業的醫學知識,不會涉及別的話題……你不要亂講。”
“學校是正規的,人就不一定了。”
徐斯禮聲音壓得更低,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小蝸牛,你剛才,佔了我好大一個便宜。”
“……”時知渺完全接不上話……
而男人呢,又好像不只是玩笑,眼睛裡隱約含著試探:
“我這人,吃不得虧,你這麼‘玷汙’我的名譽,現在要麼是給我補償,要麼,”
他頓了頓,目光停留在她因為緊張而抿起的嘴唇上,“是讓我坐實。”
晚風溫柔地拂過,帶著草木的香氣。
時知渺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他漆黑的瞳眸裡清晰地倒映著她的身影,她一時間有些失神。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要……吻她嗎?
他要……跟她在一起嗎?
過往的風好似停了下來,世界都安靜了,只剩下彼此對視時,交錯的呼吸聲。
徐斯禮又往前一步,唇離她更近了,時知渺心跳極速,但,沒有後退。
然而。
就在她以為,他們的關係會在今晚發生變化時,徐斯禮眼底的情愫忽然如潮水般退去。
他直起身,嘴角重新掛上漫不經心的笑,彷彿剛才那步步緊逼,充滿侵略性的低語從未有過,連聲音也恢復了平時的腔調:
“行了,不逗你了,小蝸牛臉皮薄,再逗下去,怕是要縮回殼裡,十天半個月不理人。”
“…………”
差一點就要燃燒起來的曖昧氣氛,就這麼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撲滅。
時知渺怔怔地看著他,他抽離得太快太突然,獨留她還在那份悸動裡,顯得有些茫然和無措。
“走吧,送你回宿舍。”
徐斯禮已經轉過身,雙手重新插回外套口袋裡,背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疏離感。
送她到宿舍樓下後,徐斯禮就走了。
但這場戛然而止的曖昧,卻像一根刺,深深扎進時知渺心底。
她不明白,徐斯禮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喜不喜歡她?想不想跟她有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