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怡好笑的,用手絹給她拭淚:“那就罰你陪我長一些,好了,好了,快止住淚吧,不然,這眼淚都快要把怡景宮淹沒了。”
“姐姐,你笑話我,我可不依~”
姐妹倆有說有笑的,用過早膳之後,找了一個由頭,說是想要給花增肥,趁機把院裡每棵樹和花刨了一遍,故作恰好,刨出埋在樹下的麝香。
用銀子給參與此事的奴才封了口,把怡景宮上下好好檢查,收拾一下,換上新的錦被等生活用品。
這邊,劉玉鑫得了信。
眸中迅速滑過一絲詫異:“哦~,這麼說來,這個沈美人和程采女可不是簡單人物啊。”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體來看,這個沈美人的心眼子和她的容貌一樣亮眼,初入宮就能發現床上用品不凡之處,竟以身為棋入局,想要引蛇出洞。”
“對桃花粉不適的人,竟然願意冒著毀容的風險,也要破局,可見心境和手段,非常人能及,往後過注意著點怡景宮,給她們送點補品藥材過去。”
“等她們養好身子後,立即通傳內務府把她們倆的綠頭牌掛上去,以免她們倆被冷落久了,容易遭人話柄。”
“是。”
劉玉鑫都得了信,後宮眾人自然不能裝聾作啞,於是,有樣學樣,根據對方送的禮,減少一點,送過去,也不好落人話柄。
德妃鸞鳴宮。
“貴妃娘娘已經差人給沈美人和程采女送禮過去,娘娘您瞧,咱們可要……”
話到緊要關頭,被德妃露出陰鷙的眼神,嚇得緊急吞回腹中,瑟瑟發抖,雙膝猛地跪在地上磕頭,甩自己耳刮子請罪:“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
三個響亮的耳刮子甩在臉上,一時之間,疼得臉頰火辣紅腫,聽得德妃心煩意亂:“行了,起來吧,蠢就多學,以免被人當了槍使。”
“既然後宮嬪妃都送了,你說本宮要不要送?”
“還不趕緊去庫房挑些不易出錯的藥材,和補品送過去?”
蠢成這樣,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在後宮之中混那麼久。
“是。”
宮女誠惶誠恐怯懦應聲,而後,慌忙起身往外奔去。
袁琳見自家主子氣得臉色漲紅,立即遞上一杯溫茶,溫聲安撫:“娘娘不必動氣,您同貴妃都是正一品,只不過是她佔了一個七妃之首罷了,這幫慣會見風使舵的人,怎會不攀上她遞上來的臺階爬上去?”
“您膝下有兩個皇子,又得皇上寵愛,母族強盛,在朝中站穩腳跟,您不用跟貴妃一時置氣,咱只需要穩住不出錯便可。”
“先給誰請安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後這幫人是跪在誰的腳邊匍匐,永遠以誰為先才是最要緊的。”
德妃接過茶杯猛灌一口,隨即,重重落在桌面上,發出嘭地一聲巨響,心有不甘憤懣道:“本宮倒是要看看,劉玉鑫這個賤婢能有幾時好?”
“竟敢截胡,讓本宮好大個沒臉,協理六宮之權,皇上是交給本宮與她二人,而非讓她一人專斷獨裁。”
“若非鳳印只有一個,不能掰斷,說不定本宮還能拿到半個呢,佔了七妃之首,有什麼了不得的?”
“哼,今後日子長著呢,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咱們走著瞧!”
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劉玉鑫先來後到有什麼了不得的,她沒聽說過什麼叫後來者居上嗎?
袁琳笑應:“娘娘說的是,未來的日子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