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讓久居怡景宮的沈美人染上,香味雖弱,但十分霸道,染上之後難以消除。”
“皇上您知道,臣妾的鼻子很靈的,跟狗一樣,臣妾說完了,可以坐下了嗎?”
“坐。”
周柏言斜眼看了泉青葉一眼,後者貓著身子出去。
“都起來吧。”
後宮眾人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們怎麼動手害人,後者怎麼反擊,自己怎能不明白,不過驚歎於沈佳怡的腦回路。
“謝皇上。”
他好奇的目光若有若無落在沈佳怡身上,憶起暗樁上報的訊息,聽說對方,初入宮第二天開始,就著手研製藥丸和在床板塗抹香油,她本想燒了。
不知為何她後面又改了策略,用藥水浸染床板,找來螞蟻啃食。
之前他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只怕今日這一出,都是她自己謀劃來的。
亦或者,她在等自己侍寢的時候,再把這件事情捅出來。
周柏言動作不算隱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目光落在沈佳怡身上,王昭媛眼珠子忙得很,滴溜溜轉,一會兒看看沈佳怡,一會兒看看周柏言,上揚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跟了,像是在看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欣慰。
而胡淑怡就不太淡定了,眼下無人告狀,她立即起身跪在中間,磕頭,哭訴:“請皇上為臣妾做主,方才在御花園裡,王昭媛脫口而出貶低誹謗貴妃娘娘的話,臣妾怕其中有誤會,王昭媛惡語傷人,有恐會傷了姐妹之間的和氣。”
“便出聲相勸,誰承想,王昭媛不僅對臣妾惡語相向,更想對臣妾動手,若不是沈美人等人幫忙阻攔,臣妾說不定早就被王昭媛打死了,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聽見告自己狀的話,王昭媛哪能坐得住啊,瞬間炸毛。
撲跪在地,指著胡淑怡委屈道:“臣妾是對她罵了幾句,並且還想對她動手,但前提是她自己多管閒事,我說貴妃娘娘,人家貴妃娘娘都沒意見,她充當什麼大尾巴狼,對臣妾指指點點的?”
說著,挪跪上前,抱著周柏言的大腿,哭得傷心欲絕:“皇上,求皇上為臣妾做主啊,她惡人先告狀,若不是她先呵斥臣妾,以臣妾的性子,怎會壓不住脾氣?”
劉玉鑫:!!!?
她什麼時候沒有意見了?
她當時在場了嗎她?
胡淑怡:驚呆了!
顛倒黑白,睜眼說瞎話。
胡淑怡心有不甘,精神崩潰:“皇……”
周柏言把王昭媛拉起來,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胡淑怡不耐煩道:“行了,你不是派人打聽後宮訊息了嗎?難不成你不知道王昭媛心智不全?”
“她都心智不全了,你跟她計較什麼?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離遠些不就行了,多讓讓她怎麼了?”
“再說了,一個心智不全的人,能說什麼謊?她都沒告狀,你就先忍不住了,等太醫過來診脈後,你就回你宮裡閉門思過去。”
“哼~”
被撐腰的王昭媛傲嬌冷哼一聲,把狐假虎威展現得淋漓盡致。
誰知,周柏言斜眼看著她,無奈:“你也是,等會回宮閉門思過,往後不許無故毆打,辱罵嬪妃。”
這話一出,尚且得意洋洋的王昭媛,瞬間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了,甕聲甕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