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怡:“婢妾知罪,請娘娘責罰。”
今日這一場仗,多人圍剿一人,她雙拳難敵四手,以下犯上,不知尊卑,僭越等罪名,一定會被她人牢牢套在腦袋上,難以脫下。
但她捱打一點都不冤,當日新進宮的人,也受自己牽連,被皇上降了位份。
皇上是一經發現,直接連坐,不管犯錯的是誰,當然,你要是沒有在現場就算。
梁詩茵憤憤不平,怒瞪沈佳怡一眼,對白德媛提議道:“瞧她那副輕狂,不知尊卑,目中無人樣,娘娘定要重罰以儆效尤。”
“若是不然,往後人人如此,那宮規尊卑豈不是一句空話?”
害自己被降了位份,本來好端端的美人,只要懷上身孕誕下皇嗣,她就妥妥的能晉位,成為二品嬪位,坐穩一宮主位。
如今,全都被沈佳怡這個賤婢毀了,往後她想要爬上二品嬪位,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她,乃至後宮凡是受她牽連降位的嬪妃,都和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胡元霜咬牙切齒盯著沈佳怡,冷聲道:“沈婕妤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不僅能當著皇上的面顛倒是非黑白,還能當著眾姐妹的面,睜眼說瞎話,冤枉一個奴才,暗諷娘娘處事不公。”
“以下犯上娘娘,婢妾懇請娘娘賞沈婕妤掌嘴,以儆效尤。”
聽聞此言,其她嬪妃紛紛起身行禮施壓:“臣妾/婢妾贊同胡婕妤提議,懇請娘娘重罰沈婕妤以儆效尤。”
事情推到這一步,白德媛站出來和稀泥,態度緩了緩:“都是自家姐妹,當著奴才的面掌嘴沈婕妤,未免有失皇室風範。”
“且有恐傷了沈婕妤容貌,影響伺候皇上,屆時皇上怪罪下來,咱們可擔待不起。”
劉玉鑫陰陽怪氣,譏諷笑道:“可不是,如今宮內上下皆知,沈婕妤可是皇上的心尖尖,為了把沈婕妤選進後宮,本宮還和皇上意見不合,差點生出隔閡。”
“前幾日更是為了給沈婕妤晉位,皇上直接把後宮所有嬪妃都降位,只為給沈婕妤獨一無二的寵愛。”
說著,餘光和那小太監相交,眸中迅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微微頷首,手指動了動。
聽見劉玉鑫的話,白德媛臉上的笑差點沒能繃住,她深呼吸緩了緩:“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沈婕妤遲到雖不嚴重,但也不好不罰,以免後人有樣學樣,無規矩不成方圓。”
“那便罰沈婕妤跪瓦礫三個時辰,希望沈婕妤自此期間能悟到更多道理,謹記於心,今後別再冒犯。”
沈佳怡恭敬磕頭:“婢妾謝娘娘恩典。”
程玉蓮見狀,趕緊衝出來,跪在殿中間磕頭請罪:“婢妾該死,在接到通轉的時候,婢妾笨手笨腳,花在梳妝打扮上的時間過……”
沈佳怡驚愕抬頭看著她,喝道:“程小主不許胡說。”
眉頭緊皺,眼睛裡泛有淚花,對她微不可查搖了搖頭,心疼到落淚不自知。
劉玉鑫輕藐一笑:“你們倒是姊妹情深,既然如此,你便去陪沈婕妤一同思過吧。”
程玉蓮心滿意足,磕頭致謝:“謝娘娘恩典。”
沈佳怡磕頭祈求:“求娘娘……”
話都沒有說完就被白德媛打斷:“不管是什麼原因遲到,程小主和沈婕妤一同抵達鸞鳴宮,是不爭的事實,方才大傢伙都被沈婕妤的巧嘴吸引注意力,沒能發現還有程小主在其中。”
“眼下發現了,也不好讓你孤影形單,都下去思過吧。”
靜雲趕忙攙扶起身,幾人往外走去,被袁琳引到鸞鳴宮大門外,人來人往門邊的宮道上,跪在瓦礫上,原本有些精神不濟的沈佳宜,瞬間精神抖擻。
程玉蓮堅定跪在一旁,沈佳怡內疚到泣不成聲,拉著她的手:“對……,對不起,是我牽連了你。”
程玉蓮紅著眼眶,咧嘴一笑,搖搖頭滿足道:“婢妾願意追隨姐姐,能常伴姐姐左右,是婢妾之福,還請姐姐別襒開婢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