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怡景宮,逆光踏入怡景宮正殿,到時候,還看見了許-、久未見的,劉玉鑫,胡元霜等等後宮嬪妃,連皇子宮女們也都到場了,後宮之人,無有遺漏。
把大殿擠得滿滿當當的,多餘的,就站在院子裡聽。
二公主對周柏言頑劣一笑,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磕三響頭:“兒臣給父皇請安。”
眸中只看見周柏言,其餘之人,視為浮雲,未曾提及。
王婉瑩雲裡霧裡地不知所措,蹙眉掃了一圈,三堂會審的架勢,感覺不妙,跟著二公主跪地磕頭:“婢妾給皇上請安,給諸位娘娘請安。”
周柏言犀利的眼神落在二公主身上:“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說話間,雲林子拿著證詞走到二公主身邊,遞給她:“公主,這是證詞,您瞧瞧可否能對上。”
證詞映入眼簾,二公主低垂的腦袋緩緩抬起,目光大膽毫無畏懼之心,直勾勾對上週柏言的視線,歡喜笑著:“兒臣無話可說,這件事情,就是兒臣所為,母妃並不知曉,還請父皇寬恕母妃。”
“不管父皇如何處罰,兒臣都願意力承擔,請父皇責罰!”
說著,扭頭用厭惡怨恨的目光看向沈佳怡,嗤笑一聲:“沈婕妤還真是福澤深厚,這樣都沒能摔死您,我說了,我表哥並非賤命。”
“不是這樣的,皇上,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二公主尚且年幼,如何能謀劃……”
周柏言臉色鐵青,神色不耐:“閉嘴。”
輕飄飄呵斥的話一出,王婉瑩求情的話瞬間恰然而止,哽在喉中,憋得臉色煞白,難以置信瞪圓雙眼,一會看看二公主,一會看看周柏言,她想不出到底是哪出錯了,害怕的眼淚流得歡快。
察覺到皇上動怒,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的人,紛紛跪在地上叩首,不敢聲張。
周柏言:“王美人管教不嚴,教女無方,剝去身上品級,二公主膽大妄為,以下犯上,改玉蝶,即刻挪去東三所。”
“近身伺候奴才,仗打三十個板子,沾手的人,賜毒酒。”
“榮繕司總管管教不嚴,罰一年俸祿,降一級,為從三品官奴。”
“雁過留痕,朕說了,不管你們怎麼鬥,只要拿不出證據,沒人能奈何得了你們,但,一旦被人抓住把柄,拿出證據的話,別怪朕心狠嚴懲。”
“這就是思慮不周,敗露後被清算的下場,往後,你們若是想動手,勞煩諸位,動手之前,先預想一下如何動手,才能不被抓住把柄,掃乾淨尾巴。”
“若是不能做到完全銷燬證據的話,那就別輕易下手害人,以免害人終害己。”
雖然對她的手段,有所失望,但終究還是沒有訓斥她毫無孝心之類的話。
一旦這類話,宣之於口,往後二公主肯定會被世人詬病。
不孝,仗著年幼就心狠手辣,對庶母動手,樁樁件件,不管哪一條傳出去,二公主的名聲定會爛大街。
太稚嫩了,不過,往後需要好好教導引導一下,必成大器。
“是,婢妾/兒臣/奴才謹遵諭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