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怡拿出撿來的小珠子,讓小太監們一一辨認,確定是巫松磨出來的東西后,這才收回來放好。
問了一下,巫松的相好是誰,但無一人見過,這姑娘只在巫松的嘴裡聽說過,並無人真正見過她長什麼樣子,是誰。
對此,沈佳怡只能暫時作罷。
而前去盯梢的金祥子也有所收穫,遞上一份厚厚證詞:“奴才撒了不少銀子,總算是有所發現了,這個畏罪自殺的小宮女,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的替死鬼,迷惑眾人的。”
“實際上,真正凶手,是和她同住一個房間裡的柳枝,她常年幹粗活,身子強健,孔武有力,簡單勒死一個人,不算那麻煩事。”
“奴才發現她不對勁的時候,立馬叫人拿下,扭送慎刑司,撬開她的嘴。”
“這個福運和白婕妤跟前的福貴公公,原本是親兄弟,但因家中孩子太多,養不活,在他們還小的時候就發賣出去了,沒成想,兜兜轉轉,還是進了宮。”
“兄弟倆這才得以相認,福貴時常照拂弟弟福運,想著自己能讀書念字,也想拉拔弟弟一把,偷摸著教他認字,或許,往後他能靠識字的本領,在皇宮裡謀得一份好差事。”
“但他們倆相處,多數時候,都是避開眾人耳目的,可皇宮就這麼大點,處處都是人,哪能說想避就避開的,也有不小心被人撞見的時候。”
“福貴的字帖,福運都有好好珍藏,可能被人摸走了,請手藝高超之人臨摹出血書。”
“這件事情,白婕妤必定是他人投放出來迷惑眾人的,而非背後真兇。”
“奴才還查到,原本不愛出門玩耍的七皇子,在那幾日,時常被人哄著出門放風箏,也沒敢走遠,就在那條宮道內玩耍。”
“可能衛采女不許奴才們,把七皇子帶離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奴才也跟七皇子身邊的奴才打聽了一下,好像是說七皇子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撿到珠子,玩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就扔了。”
又牽扯到衛采女和七皇子,這一連串的人下來,若真兇真的是二公主的話,不得不說,皇上的教導,她是真的聽進去了,此女必定不凡。
令沈佳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她不適用手搓了搓,對金祥子吩咐道:“去請衛采女和七皇子,乃至他們近身伺候的奴才,一同請過來。”
“是。”
等金祥子帶人回來的時候,多了一條小尾巴,梁詩茵竟過來湊熱鬧,這個節骨眼上,沈佳怡也沒多說什麼,簡單寒暄一下,讓她們落座。
梁詩茵能來,並不是她想湊這個熱鬧,是因為沈佳怡獨請衛采女和七皇子,沒請自己過來,那肯定是牽扯到她們長樂宮。
她怕倆人在背後嘀咕自己的壞話,趁機把帽子扣在自己腦袋上,這不就害怕莫名其妙擔責,就跟過來看看。
而且,後續無事,沒有牽扯到自己,她也能跟著學學,往後遇到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沈佳怡從顫顫驚驚的衛采女懷中,接過七皇子抱在自己懷中逗弄,並把珠子給他看,詢問:“小七可曾見過這些珠子若是見過的話,你又是在哪看見的?”
七皇子有些害怕,露怯惶恐眼神下意識看向衛采女,見她對自己頷首用笑容以示安撫後,這才伸手去抓金祥子手中的小珠子,仔細辨認:“這好像是兒臣在長樂宮撿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