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拍馬屁的話,聽得周柏言心情舒暢,斜眼瞥她一眼,抖了抖手裡的紙張,見狀,沈佳怡連忙雙手奉上血書:“謝皇上恩典。”
本以為是救兵來了,沒成想,對方就是來添堵的。
周柏言用手裡的紙張輕拍一下她額頭,嫌棄道:“求人不如求己,別一遇到事情,就找朕,朕又不是大羅金仙,手心手背都是肉,別讓朕難做。”
他就是過來看熱鬧的,整日縮在紫宸宮批閱奏摺,身子骨都快生鏽了,好不容易聽見沈佳怡這裡有點熱鬧可看,可不就過來活動筋骨了。
但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就要出手相助。
還是那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各憑本事,聽天由命。
沈佳怡氣得差點吐血,咬了咬後槽牙,笑眯眯伸手接過周柏言手中的紙張:“皇上教訓的是,婢妾謹遵皇上教誨。”
看著沈佳怡敢怒不敢言憋屈相,臉色漲得通紅,周柏言頓時繃不住,笑出聲:“哈哈哈哈……”
無奈且寵溺地搖搖頭,舉杯嘬飲一口茶,而後落杯,心情良好笑問:“說說,都查到什麼了?”
沈佳怡自知瞞不過,只得沮喪把紙張落在桌面上,一臉憂愁給他斟茶回稟:“婢妾此時毫無頭緒,就想著透過對比血書上的字跡,找到後面真兇。”
說到這話,沈佳怡腦子裡靈光一現,總算是記起自己遺忘了什麼東西,是珠子。
想到這,瞬間激動坐直身子,興致勃勃對周柏言問道:“皇上可知皇宮裡鋪設的地板石材,都經過哪些人的手嗎?”
要是能找到磨珠子的人,那就離揭開幕後真兇面目不遠了。
又想救助,周柏言舉杯遮掩臉色,輕咳一聲。
泉青葉立即好笑自誇道:“沈婕妤對這個感興趣,何不如問問奴才呢?”
“別的奴才不敢說,但是後宮之事,奴才還是上心的。”
聞言,沈佳怡看了周柏言一眼,後者繼續保持飲茶動作,不理會她的目光。
沈佳怡歡喜偷笑,對靜雲使眼色,後者立即遞上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有勞泉公公說說。”
“哎呦,婕妤折煞奴才了,謝婕妤賞。”
泉青葉故作生疏接過賞銀,只因,皇上火熱的目光看過來。
荷包收在袖子裡藏好,用另一隻手,捏住袖口託著,餘光時刻觀察周柏言的臉色,見他落下茶杯,立即出聲:“專管皇宮修繕之事,是榮繕司的事情,一般來說,沒有皇上旨意,修繕物品,不管是地磚也好,房梁磚瓦也罷,都是不許除了榮繕司之外的人沾染。”
“奴才最近也沒有聽說,宮中那裡出現重大坍塌,榮繕司人手不夠,需要上書向皇上求人手幫忙的。”
點到即止,多餘的話,皇上沒有暗示,自己也不敢多嘴。
沈佳怡若有所思,補充一句:“那能不能從地板上摳一塊地磚出來為己所用?然後,派人到榮繕司說,宮中哪裡地板缺了一塊,讓他們過來補的。”
泉青葉下意識看向周柏言,見他眼神一沉,眼簾下拉,泉青葉訕笑搖搖頭,自打嘴巴子:“是奴才託大了,這種情況,奴才未曾瞭解過,還請婕妤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