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說了。”
邢彧腹黑一笑:“你還回味無窮地說了聲,‘硬邦邦的’。”
話一說出,林妍登時一口老血哽在喉嚨,神色難堪又微暈。
儘管心中已翻湧成河,但她神色一貫保持著淡然清冷。
只是說話聲音,噎得不自然。
“那個……我喝醉了。如果真對你做了什麼出格舉動,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邢彧唇畔懶懶吐出一句話:“不負責任的渣女。”
林妍:“……”
邢彧彎腰撐在桌沿和椅背上,湊近她耳廓吐了口氣。
“朋友,不是你說的讓我不要再來打擾你,我聽你話了。可是你又反過來撩撥我,你什麼意思?嗯?”
耳畔吐納的灼熱氣息像密不透風的絲網將她罩住。
她硬著頭皮迎上邢彧近在咫尺的眼眸,強調:“我說了,我喝醉了。”
邢彧眸中閃過迷離的色澤:“那我下次喝醉,也吃你豆腐好不好?”
“……”林妍語塞。
近距離的視線纏繞,林妍在他深邃的眸子裡看見了疲憊的紅血絲、湧動的荷爾蒙以及危險的氤氳。
她似乎有預感邢彧下一秒要做什麼。
迅速抬手擋住了自己的唇。
可她預判錯了,那涼薄的唇埋向了她的頸部。
她伸手一推,邢彧預判對了,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林妍放棄掙扎:“邢彧,我再這樣我生氣了。”
輕淺的吮吸停了下來,變成了小心翼翼的磨蹭。
須臾,邢彧放開了她。
蹲下身搗弄著她的手指:“聽你的。”
林妍低頭望著他,一個野痞大硬漢此刻正像一條溫順的小狗乖乖地蹲在她面前。
十足的反差感,讓她心生可愛的錯覺。
視線無意間落向他手背上被狗咬的傷口,已經恢復,但是留下一個淺淺的疤痕。
接著,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受傷的額頭。
傷口不大,血已結痂,但很紅很腫。
大概是被磕碰到或者被什麼東西砸了。
她剛才就看見了,只是沒問。
她動了動唇:“你額頭怎麼了?”
邢彧仰頭蕩笑:“昨晚你逼我給你磕頭,讓我以後聽你的話。”
“吹牛還是得打打草稿。”
林妍起身,走回了臥室。
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根一次性碘伏棉籤和一張創口貼。
她放在桌上,沒有多餘的神色:“自己把傷口處理處理。”
邢彧掃了眼桌上的東西,眸光微顫。
“隨身攜帶。專門為我準備的?”
過往的經歷讓她常年習慣性地在包裡準備著醫藥用品。
她沒應聲,坐向了沙發。
順帶拿了個靠枕擋在自己暴露的腿上。
邢彧跟著湊了過來。
“你給我處理。”他把東西遞給她:“我看不見。”
本想拒絕,但想到昨晚佔了他便宜。
她還是接了過來:“蹲著。”
邢彧蹲在她面前,又把頭湊了過去。
林妍掰開碘伏棉籤,一絲不苟地給他消毒。
近距離接觸,氣氛又開始變得微妙。
林妍開口閒聊,阻斷了曖昧。
“你來京北幹什麼?”
“我是跟屁蟲。”邢彧:“你說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