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和邢彧的相處,林妍心裡清楚,邢彧有時雖不正經,但他並不是個壞人。
不過,整天纏著她也不是個事。
林妍迎上他的視線:“邢教練,你應該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
“怎麼說?”
“三番兩次偶遇順路搭我,莫名出現替我解圍。”林妍神色很淡:“邢教練,你對誰都這樣?”
邢彧:“你都看出來了,我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
林妍心如明鏡:“所以,你來真的?”
對視中邢彧眸色忽明忽暗,片刻後向她湊近:“不可以?”
邢彧的瞳光如狂烈呼嘯的龍捲風,勢不可擋地似將她吸入。
林妍切斷視線,和他說開。
“你也看到了,我原生家庭一團糟,本身性格也冷淡無趣,出來相親也是迫於家人的無奈之舉。如果你真有那個意思,趁早放棄吧。”
邢彧不緊不慢啜了口酒,語速悠悠,難辨真假。
“我這人獵奇,精緻的事物並吸引不到我,恰恰是那些不完美、還帶著點尖銳的東西,我覺得很有趣。”
林妍有點招架不住他,不想再說話,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低緩的聲音。
“臉還疼不疼?”
林妍清冷的面容始終沒有任何波瀾:“小問題。”
邢彧的視線卻遲遲未從她側臉挪開。
“邢教練,你這麼盯著我是覺得我可憐?”
“沒那意思。”邢彧:“相反,覺得你能抗事。”
“有山靠山,沒山獨擔”林妍目視著前方,眼神悠遠清醒:“成年人最基本的技能不就是學會自渡?”
“說得好。幹一個。”
……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林妍和邢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喝著酒。
直到月亮消失、烏雲密佈,天上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林妍才仰頭對著天空大聲嚷嚷:“下雨……下雨……有本事你倒是下錢啊!”
邢彧一頓,才意識到林妍已經喝醉了。
他拿掉林妍手中還剩下一小半的啤酒罐,扶著她的肩:“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林妍抱著雙腿把頭縮在羽絨服裡:“我……沒有家。”
雨越下越大,邢彧伸手擋在她頭頂:“好,跟我回家。”
林妍突然坐直身子,雙手護在胸前:“你這個……輕浮的……臭男人……離我遠點兒……”
“行!”邢彧起身將她撈入懷中:“那明天酒醒後再找我這個臭男人算賬吧。”
回到家,老太太看著邢彧抱了個女人回來,驚詫萬分。
“阿彧,誰啊這是?”
老太太湊上前一看,笑得臉上褶子堆成了一團:“我說你這小子鐵樹開花了,原來是周家那姑娘。”
邢彧沒解釋:“奶奶,她淋溼了,你幫她換一下衣服。”
老太太手一揮打了個哈欠:“自己帶回來的姑娘自己換,我困了,睡覺去了。”
邢彧無奈,抱著林妍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把林妍放在床上,躊躇半刻才上手脫掉了她的羽絨服外套。
然而,脫掉外套後,他才發現林妍裡面只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色針織打底衫。
見鬼,沒穿內衣。
邢彧喉結不自覺滑動,把視線從她胸前挪開,走到窗邊點了支菸咬進嘴裡。
冷靜完,他再次走向床邊,幫她把溼牛仔褲脫下。
還好,裡面有穿了打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