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瓚撐著腦袋,那雙幽深眸子只有冷漠:“連人倫都不顧了又算什麼好人?”
富倫郡王哽住:“可臣與她是真心相愛的啊,有情也是錯嗎?”
“你們的情踩著皇室顏面就是錯。”
秦瓚沒了耐心:“康福海。”
“是!”康福海揚聲:“來人吶!把人拖出去!”
富倫郡王還想爭取:“求陛下饒恕她的性命啊!不然臣也活不下去了!”
秦瓚面無表情:“如此蠢貨,也不必活著了。”
【我滴媽呀,秦瓚好大的氣勢啊,不虧是皇上!】
【不過富倫郡王說的也有點兒道理啊,他還蠻痴情的耶,就不能成全他們這對有情人嗎?】
【秦瓚有點兒無情啊。】
看著眼前的彈幕,慕綰綰第一次發覺,這些人的觀念和她有著如此大的差異。
秦瓚無情嗎?
確實。
可他是帝王,他手中掌握著的,是一個國家的未來和皇室的興衰,或許秦瓚沒有他們嘴裡說的人性,可他是個好皇帝。
尤其他還有著不能生育這樣巨大的詬病。
他只能無情,冷漠,暴戾。
“慕二姑娘。”
秦瓚端起茶盞:“還有兩個人呢。”
之前高傲的不行的郡王,這會兒臉上哪還有高冷?他幾乎搖搖欲墜。
只有那個高個子的一臉坦蕩。
慕綰綰都有些同情他了,她嘆了口氣:“陛下,臣女能悄悄的與您說幾句話嗎?”
她望著秦瓚,雙眸像揉進了天上的星辰般璀璨。
秦瓚發現。
慕綰綰對著別人時,都是一臉淡漠沒有情緒,只有對著他時眼睛才是亮亮的。
他那雙寒夜般的眸子盈上一絲自己沒發現的柔意。
“近前來。”
慕綰綰甜甜一笑,提著裙子上前,附耳到秦瓚耳邊悄聲說那個郡王不是皇室子弟。
秦瓚只覺一股香風貼向自己。
溫熱氣息噴在他耳朵上,又暖又香,還有些癢癢的。
秦瓚攥了攥手心的玉佩。
他臉色一點點變了:“你說的可當真?”
慕綰綰:“陛下,臣女可不敢騙您。”
秦瓚看她一眼,招手叫了康福海上前交代了他幾句話,康福海也是一臉震驚的看了看慕綰綰,帶著那個一臉不明所以的郡王下去了。
待他看向那個紫衫郡王時。
他身形晃了晃,有些搖搖欲墜。
在這個郡王看來,今日的事幕後人是秦瓚,指定不是慕綰綰,否則這些辛密她是怎麼知道的?
“他呢。”
秦瓚好整以暇:“安郡王可是出了名的仁善。”
他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也是有什麼把柄的。
安郡王滿目驚懼。
但他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絲僥倖心理,那麼隱秘的事,連他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陛下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看向慕綰綰。
正對上她那雙冷若寒霜的眸子。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
清澈平靜,如一池春水,可往深處看,這春水卻含著寒冬臘月的冰凌,叫他手腳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