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以。”
太醫擰眉：“只看脖子上的紅疹，並不能確定是不是中毒，還需看看身子上的。”
慕音音求救般看向太子。
可惜太子雖然著急，卻找不到藉口替她推辭。
慕綰綰唇角含笑：“姐姐可不能晦疾避醫，這事關乎陛下安危，斷乎疏忽不得，姐姐不肯讓檢查，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她就差直說慕音音是刺客了。
別人猶可。
慕太傅心裡突突一跳：“音音別胡鬧！快跟醫女進去！”
慕音音咬咬唇瓣，只得跟醫女進去。
耳房。
醫女催促慕音音脫衣裳。
“慕大姑娘不必怕，這裡只有我們兩人。”
慕音音磨磨蹭蹭，只露出自己香肩：“就看這些就可以了吧？”
醫女擰眉。
大家都是女子，這慕大姑娘在扭捏什麼？
難不成她還會吃了她不成？
她無語至極，嘴上說著“可以了”，卻上前毫不遲疑一把扯下慕音音的衣裳。
“啊！”
慕音音發出一聲急促尖叫。
隨後便是醫女的低呼。
慕綰綰等的便是這一刻。
她面露疑惑：“怎麼了？”
一面說一面起身向耳房走去，周氏也不知道里頭怎麼了，只知道聽見女兒尖叫了，忙也跟著跑進去。
耳房裡。
醫女手上還拽著慕音音的衣裳，慕音音則拼命的拉扯她的手，試圖讓她放開。
而慕音音潔白如雪的酮體上，除了那些盤桓錯節的紅疹子，還有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以及牙齒咬痕。
慕綰綰啊了一聲：“姐姐身上這是什麼啊？”
周氏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
“出去！”
慕音音驚慌尖叫：“都出去啊！！”
醫女鬆開手尷尬的退了出去。
周氏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衝上去想擋住外頭丫鬟的視線，可一切都晚了。
外頭人都好奇裡頭髮生了什麼。
太醫：“檢查的如何了？”
醫女點頭：“疹子如蛇軀盤桓，應當不是中毒，而是吃了什麼不克化的東西。”
太醫不解：“那慕大姑娘叫什麼？”
醫女頭更低了：“慕大姑娘身上除了疹子，還有……不好的痕跡。”
太醫沒聽懂：“什麼是不好的痕跡？”
醫女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是一些青紫的痕跡，還有咬痕。”慕綰綰出來，一臉悲憤：“不知道是誰，竟這麼欺負我姐姐！”
說著她提起裙襬跪下。
“請陛下給我姐姐做主！雖然她是庶出之身，卻也是我爹爹掌中寶，在我們慕府，居然有人這麼欺負我姐姐，這簡直是不把我們慕家放在眼裡！”
一番話說的義憤填庸、正義凜然。
秦瓚唇角微翹，一指那個醫女：“你說，那些不好的痕跡是什麼。”
醫女忙跪下，老老實實回答：“回陛下的話，那是男女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