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為看不見秦瓚的表情，所以慕綰綰才會膽子大一些，她挑眉，看向了秦瓚的方向：“皇上深夜前來就是為了盯著臣女看嘛？”
“你知道朕會來。”
這不是疑問句，這是肯定句。
秦瓚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慕綰綰早就知道這件事。
“皇上是為了免死金牌來的吧？”
慕綰綰現在說話已經是大膽很多，趁著夜色看不見秦瓚的表情，還悄悄地坐在了床上，把那免死金牌拿了出來，遞給了秦瓚。
“皇上，這個是姜大人臨走之前給臣女的，臣女現在完璧歸趙。”慕綰綰知道，免死金牌的干係實在是太大，所以她不能留在自己的手裡。
秦瓚隔著夜幕，就這麼盯著慕綰綰，臉色依舊陰沉，眼神中卻染上了一層不悅。
“哪裡來的，哪裡去。”
秦瓚冰冷的聲音傳來，就像是給慕綰綰定了凌遲之刑一般。
慕綰綰的身體，隨著這冰冷聲音，微微顫抖，她承認此時此刻，她是很害怕的。
哪怕是在夜幕之中，慕綰綰依舊是可以感受到秦瓚的眼神，當真是如同野獸一般，這黑夜反倒是成全了他的危險。
半天，兩個人誰都不說話，黑暗的屋子裡面，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我的天，我都跟著緊張起來了。】
【老皇帝，要不你還是直接說你吃醋了，別嚇唬綰綰兒了。】
【再說了，你這……綰綰兒肚子裡還有小寶寶呢。】
【綰綰兒肚子裡可是兩個小寶寶呢。】
慕綰綰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懷著雙胞胎？
她立馬勾了勾嘴角，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哪怕是在黑夜中，秦瓚一直都盯著慕綰綰，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她的動作。
秦瓚走上前來，伸出手，就這麼輕輕地疊放在了慕綰綰的手上。
“鬧嗎？”
這一次，秦瓚的聲音裡，帶著難以言說的溫柔。
慕綰綰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他是在問孩子。
看來，他是真的很期待這個孩子呢。
可是慕綰綰沒打算把這個孩子給他。
“皇上，太醫說，您的身體已經好了。”
“臣女只是宮外的女人，這個孩子，臣女只想他平安。”
慕綰綰眼眸低垂根本不敢去看秦瓚的雙眸。
她自己心裡很清楚自己現在說的這些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你要帶孩子去哪裡？”
“你不是心悅朕？”
秦瓚莫名有些惱怒，撫摸她小腹的手，微微用力，想要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可是，慕綰綰卻以為他是生氣了，準備徒手把孩子掏出來！
【哈哈，綰綰兒實在是太可愛了。】
【皇帝這就是吃醋了，死裝的。】
【其實這個孩子現在名分不正，生下來也未必會有好結果，太子畢竟是男主，秦瓚畢竟只是炮灰男配，是要早死的。】
慕綰綰盯著彈幕，更是一陣的生無可戀。
很明顯，慕綰綰是真的沒有想到，她努力了這麼久，竟然還是無法改變原劇情？
想要好好過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這太子要是真的順利上位，還能有她什麼好果子吃？
“皇上……臣女……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