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瓚對上慕綰綰眸中疑惑，鬆開了她，開口問道：“你之前說，雨露均霑，可是真心？”
“是真心啊。”
慕綰綰更是疑惑。
身為皇帝，本來就應該雨露均霑，繁衍子嗣，之前是不能生，現在能生孩子了，為什麼不多生一點？
這本來就是一個皇帝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就是因為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所以慕綰綰回答的也是無比絲滑，最關鍵的就是，她說的也是很真誠。
然而就是這樣的真誠，讓秦瓚心中更是惱怒。
“好，慕綰綰，你好得很。”
秦瓚一把鬆開了慕綰綰，轉身就走。
這……
看著秦瓚的背影，慕綰綰下意識的覺得，他可能是生氣了，但是慕綰綰實在是不明白，秦瓚到底為什麼生氣？
【我怎麼覺得，慕綰綰沒開竅？】
【她是不是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啊？】
【還是說根本不喜歡秦瓚，只是不喜歡秦瓚？】
慕綰綰盯著彈幕，人生第一次陷入了沉思和迷茫。
她從懂事開始，就一直都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可是現在，她卻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她不是不喜歡秦瓚，但是她早早就知道秦瓚是皇帝，知道皇帝的夜晚不可能只屬於一個人。
她就是按照母親教導那樣去做的，為什麼，秦瓚反倒是不高興了？
秦瓚心中惱火，出了朝露宮，也沒有去其他妃子的宮中，只是氣呼呼地回了自己的潛龍宮。
進門之後，一腳踹翻了正中央的燻爐。
“皇上息怒，小心龍體！”
康福海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忙地跪在地上去揉秦瓚的腳踝。
見狀，秦瓚更是惱怒：“滾出去。”
康福海怎麼敢現在滾出去？
他急忙忙上前，給秦瓚倒了一杯茶：“皇上息怒，先喝點水吧，慕貴妃本就是這樣的脾氣，她是大家閨秀，怕是還不懂皇上的心意呢。”
康福海從小陪伴在秦瓚身邊，怎麼可能不知道，秦瓚為什麼會生氣？
他這話一說，秦瓚的臉色反倒是變得好看了幾分，他挑眉，看向康福海：“她是不懂？”
“怕是不懂。”
“皇上何不找人，好好調教一下？”
康福海覺得，后妃就是為了哄著皇上高興的，這個慕綰綰這麼不懂事，就是應該好好教育教育才是。
“下去。”
秦瓚收回目光，一聲令下，讓康福海滾蛋。
他自己一個人坐在龍椅上，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孤獨，把他整個人籠罩在一起。
偌大的潛龍宮，只有他一個人，屋子裡昏暗不見光，他大半個身子全都隱匿在黑暗之中，心更是被孤獨和冷漠緊緊包圍，幾乎是要把他整個人絞殺。
【其實，這麼看，老皇帝也挺可憐的。】
【慕綰綰，你是不是沒有心？】
【綰綰兒，要不咱看看老皇帝呢？感覺他要碎了。】
【是啊，我都覺得，老皇帝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