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留在陛下的身邊,會順心如意的。
沈寒時這樣想著,便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玉姣的目光,落在沈寒時的背影上,心中默默祝福,希望沈寒時,此一去,平安順遂,心得自在。
沈寒時能感覺到,玉姣在目送自己。
等著轉彎的時候,沈寒時側頭看了玉姣一眼。
玉姣依舊立在風雪之中,紅衣被風吹起,煞是美麗。
此生,能遇見這樣一個人,他幸甚至哉。
……
玉姣送走了沈寒時後,心中不免有些悵然。
她正要轉身,往玄清殿的方向走去,身邊的風雪,忽地一停,接著,她就聽到蕭寧遠的聲音。
“還要看多久?”蕭寧遠輕嗤了一聲,語氣不似剛才見沈寒時那般溫沉。
什麼大度,什麼可以允許玉姣去送沈寒時,都是為了在玉姣面前,裝成溫厚大度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之中,滿是幽怨。
玉姣聽到聲音,轉頭看過去。
原來是蕭寧遠,將一把傘,撐到了她的頭頂。
不等玉姣說話。
蕭寧遠又道:“皇后娘娘若是不放心,不如再往前去送?”
玉姣忍不住地想笑:“陛下,剛才不是你讓我來送沈大人的嗎?”
“我什麼時候讓你來送他了?我那是讓你給他給送聖旨!”蕭寧遠睥了玉姣一眼。
玉姣:“……”
玄清殿裡面,又不是隻有她一個活人了。
若真是想送個聖旨,倒也不至於吩咐她來。
蕭寧遠無非是知道,自那件事被人道破後,她這心中對沈寒時一直存著幾分歉疚,想讓和沈寒時,說上兩句話。
解開他們彼此之間的心結罷了。
不過……蕭寧遠事情做得挺大度的,怎麼說起話來,卻沒有一個帝王的穩重,反而滿是拈酸吃醋之言論?
自從昨日兩個人吵了一架後。
玉姣不怎麼在蕭寧遠的面前偽裝成溫順的小白兔了。
蕭寧遠在玉姣的面前,也不想端著身份,做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了。
兩個人說起話來,的確隨意了許多。
若不是還在皇宮之中,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是越發的像民間的夫妻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莫不是為了沈寒時離開難過吧?孤把話說清楚了,就算你捨不得……兩年之內,他也別想回京!孤不想看到他!”蕭寧遠冷聲道。
玉姣道:“臣妾剛才,在想一個人。”
蕭寧遠的臉色一黑,冷聲道:“皇后不要太過分,孤……”
玉姣將手,環在了蕭寧遠撐傘的那隻手臂上,輕聲道:“臣妾剛才在想陛下。”
蕭寧遠的唇角微微一揚,但還是瞥了玉姣一眼:“想孤什麼?”
玉姣繼續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陛下英明神武,仁德溫厚,您一定會成為一位,聖旨明君!”
這倒不是刻意的恭維和討好。
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
蕭寧遠這個人,的確是個厚德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