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姿態仍不改高傲。
就如同一個徒有其表的卻坐井觀天的孔雀,光是看著就會令人不自覺地泛起噁心。
阮流箏眸色淡淡地掃了眼昂首挺胸的傅芷晴,清冷的眸底飛速地掠過一抹嫌惡。
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現在這個場合,若是真的和傅芷晴鬧起來,那就太丟人了。
她還沒有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當成猴子觀賞的趣味。
不過很顯然,傅芷晴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
她挺著胸,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阮流箏面前,高傲的神情中是不加掩飾的惡毒。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都和我哥哥離婚,竟然還如此不要臉地纏著他,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臉!”
傅芷晴雙手環胸,眸光輕蔑地打量著阮流箏,傲慢的模樣簡直是不堪,甚至還有些蠻不講理。
阮流箏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
她抿唇,清冷的杏眸中透著一抹刺骨的寒意。
饒是站在傅芷晴面前的是任何一個人,臉色恐怕都不會比如今的阮流好看。
沒有人會想聽見來自別人的貶低,還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一番貶低。
更何況,來人還是傅芷晴,曾經對阮流箏百般挑剔,百般折辱的人。
一個讓現在的阮流箏看著就厭惡的人。
阮流箏眸中溫度驟降,她眉眼一抬,眼神淡漠且冰冷,“傅家的家教,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傅芷晴,如果傅家教不好你,那麼我不介意將你送進雲城警察局教育一番。讓你嚐嚐傅硯辭曾經受過的苦。”
她輕輕撩起眼皮,清麗的眉眼間泛著點點涼意,語氣卻是無比的平靜。
無波無瀾但卻無端的能讓人感受到一陣壓迫感。
這下不止傅芷晴,就連後面的傅硯辭的臉色都變得黑沉沉的,一片墨色。
不過傅硯辭到底還是一個集團的掌管者,知道現在場合不對,所以只是眸色不悅地暼了阮流箏一眼。
並沒有如同傅芷晴那樣,主動地上前去挑釁。
他輕輕地冷哼一聲,漆黑的眼眸中帶著一抹不屑,他看著阮流箏,可卻是對著一旁的傅芷晴開了口。
嗓音淡淡,沒有絲毫的威脅,反而透著一股寵溺。
“芷晴,不要和不相干的人一般見識,別忘了我們今天過來是做什麼。”
傅硯辭唇角微勾,落在阮流箏身上的眼神卻愈發的不屑,他眉眼冷漠,“和這種人糾纏,有失你的身份了。”
傅芷晴眼眸轉了轉,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滿腔的怒氣倏然消散,她朝阮流箏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然後,便轉身,姿態倨傲地回到了傅硯辭和白浣清的身邊。
她的神情倒是比方才更加的高傲。
高傲的彷彿一切都不值得她放在眼裡,彷彿她就是今天的宴會的主人一樣。
阮流箏眉心輕輕地皺了下,她望了眼面前的傅硯辭和傅芷晴,不知為何心底竟隱隱產生了幾分莫名的感覺。
她握著葉疏桐的手緊了緊,淡緋色的唇角不自覺地抿成一條直線。
清冷的杏眸罕見地閃現了一抹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