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經歷過眾人的吹捧,也經歷過金錢帶來的好處。
而白氏,更是他奮鬥了半輩子的結果。
想讓白序南放棄白氏,或者眼睜睜地看著白氏被人撕咬下一塊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白序南的眸心瞬間冷沉。
他一定不會讓馮竹漪所說的事情成真,即使如今的白氏確實有很大一部分產業是來自曾經的阮氏。
可那又如何,到了他嘴裡的東西還能讓他吐出來不成。
那些東西已經姓白了,就和曾經的阮家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他唇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不過短短的幾秒鐘,心裡便已經有了主意。
他眸心一沉,看向馮竹漪說,“我會親自去找阮流箏交談。她現在無權無勢,還沒有傍身的錢財,所以應該很好打發。”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成功地拿到嘉禾。不管是嘉禾,還是白氏,未來的主人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浣清。”
白序南輕輕拍了拍馮竹漪柔嫩的掌心,唇角噙著一抹淡笑,可眸色卻是深沉而晦暗。
其中還夾雜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白芒。
……
阮流箏在接受了謝青岑的求婚之後,兩人便一起走進了民政局的大門。
雖然已經有過一次的經驗,應該會異常的順利,但不知怎的,阮流箏就是在頻頻出錯,甚至比一旁的謝青岑看起來,更像是第一次。
阮流箏看著又一次被自己寫廢的申請表,清冷的眸底劃過一抹窘迫和懊惱。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她側目瞥了眼謝青岑,淡粉色的唇瓣不自覺地抿起,彷彿是帶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埋怨。
如果不是謝青岑在民政局外搞那麼一出,她現在肯定不會如此緊張。
至少不會寫廢掉三張申請表!
謝青岑感受到阮流箏的目光,他唇角微勾,不緊不慢地在申請表下籤上自己的名字。
繼而他掀起眼眸,深墨色眸底漾起一抹淺笑,“我很想幫忙,可是這畢竟是事關人生的大事,所以只能辛苦未來的謝太太一下了。”
阮流箏擰眉,她面無表情地伸手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一張新的申請表。
清冷的杏眸微微抬起,嗓音透著一絲涼意。
“不辛苦。若是謝先生唇角的笑或是周身的氣勢稍微的收斂一下,我想我這張申請表就不會寫廢了。”
阮流箏扭頭,朝謝青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謝青岑似有所感地摸了摸鼻尖,他抬眸望了眼前面偷笑的兩個工作人員,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
雖還是有些壓迫感,但至少不似方才那般嚴肅。
阮流箏微微鬆了口氣,提筆,流暢地在申請表的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的流程,兩人完成的都異常的順暢,在沒有出過一次錯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