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輕輕搖了搖頭,“不了,你怎麼還沒睡?”
“在等你!多少吃點,剛從外面回來,暖暖胃。”
謝青岑墨色的眸子緊緊凝著阮流箏,眼神直白,毫無保留地表達著他對阮流箏的別樣心思。
阮流箏眼眸一怔。
平靜的心湖好似被人丟下一顆石子,泛起一圈圈漣漪。
原來,這座城市還有人會專門給她留一盞燈火。
讓她身有歸處。
不過,阮流箏仍是搖了搖頭,“謝謝你,但還是不用了。我不餓,還有…下午的事情,抱歉了。”
謝青岑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她的拒絕。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上前抱走阮流箏懷裡的傅景澄,眉眼微垂,低沉的嗓音透著一點沙啞的磁性,“沒事,我能理解。先開門吧,夜裡溫度低,很容易感冒。”
聽著他溫柔到包容一切的聲音,阮流箏眼眶驀然一酸。
許是今晚夜色很好,許是今晚經歷的事情太過委屈,今晚的阮流箏格外的感性。
可抬眸時,也僅僅只是眸底略有些晶瑩閃爍,她朝謝青岑點了點頭,“好。”
說完,她上前兩步,開啟了房門,讓謝青岑進去。
謝青岑望著她的動作,眸底微微一暗。
他抿唇,開口想說些什麼,但想到懷裡抱著的傅景澄,只能悠悠然嘆了口氣,默不作聲地走進阮流箏家。
……
“阮小姐,有沒有人告訴你,女人有時候適當地示弱,才更能引起男人的憐惜。”
謝青岑從傅景澄的房間走出來,一抬眸就看見站在落地窗前觀看夜景的阮流箏,他腳步一轉,走到了阮流箏身旁。
深墨色的眼眸有些意味深長。
阮流箏眼眸微微一頓,垂眸收起眼中的落寞。
她側目,“有什麼用呢,反正也沒人在乎。不過是白讓人看笑話罷了。”
此時,她眸底的晶瑩早已消失,唯餘冷靜與理智。
謝青岑剛剛在樓道里看見的那一絲獨屬於女性的脆弱感,彷彿只是他的錯覺。
他低笑兩聲,深墨色的眸子緊緊鎖定阮流箏,說,“你怎麼知道沒人在乎?”
“小流箏,至少我會心疼。”
謝青岑唇角微揚,神色認真。
最後那一句好似繞著舌尖說出來的。
傳進耳裡莫名的撩人。
阮流箏眼睫輕輕顫動,垂眸避開了謝青岑灼熱的視線。
良久,她開口,“謝青岑,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管你做什麼,我的答案都不會改變的!”
經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阮流箏更加堅信,愛情是最讓人碰不得的東西。
哪怕她今晚真的因為謝青岑的舉動而動了心。
但…
她不想再受傷了。
見她又一次地縮排了自己的殼裡,謝青岑神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