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他到底把她不在意到了哪種地步…
阮流箏忽然輕輕一笑,她抬眸,眼神冰冷而凌厲,“鬆手!好狗不擋道,懂?”
“你!”
傅硯辭霎時難看至極。
他被氣得跳腳,手不自覺的鬆開車門,憤怒地指著阮流箏,想要把阮流箏扯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然而,阮流箏已經趁著他鬆手的空隙關上了車門,油門一踩,揚長而去了。
只給傅硯辭留下一串汽車尾氣。
傅硯辭簡直要被氣死了。
他雙手叉腰,望著阮流箏的車尾,不停地吸氣呼氣,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硯辭哥,你別生氣了。我想流箏姐也不是故意的,”
白浣清目睹了全程,雖然心裡很希望阮流箏就這樣再也不回來,但面上卻還是小意地勸慰傅硯辭。
她小步走到他跟前,雙手柔若無骨般地挽住他的胳膊,瑩潤的眼眸微微漾起水光,她說,“硯辭哥你別怪流箏姐,你們現在鬧成這樣也有我的原因,要不我還是回M國吧。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傅硯辭微微一頓。
他急忙握住白浣清的手,眉眼的怒氣被焦急取代,亦帶了一絲狠厲。
顯然,狠厲是為阮流箏所表現。
他開口,語氣安撫,“浣清你別這樣想,不關你的事。是阮流箏她自己恃寵而驕,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出國!”
“硯辭哥…”
……
阮流箏沒有直接開車回家,離開傅氏集團後,她漫無目的地圍著雲城的街道轉圈。
她不能當無業遊民!
雖然她的積蓄足以支撐一段時間,但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兒子漸漸長大,用錢的地方也會逐漸增多。
以她對傅硯辭的瞭解,若是真的離婚,撫養費根本就是奢望。
他不會給的!
阮流箏深吸一口氣,略有些沉重地望向前方。
有關財政的工作也肯定是不能再考慮了。
且不說她繼續留在這個行業能不能找到工作,就是傅硯辭恐怕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何況,她也不想再勉強自己了。
突然,前方廣告牌播放的一條影片引起了她的注意,是一則有關藝術設計的宣傳片。
阮流箏愣住了。
車速也不自覺地放慢。
她望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建築物,有些恍然。
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這裡了。
雲城著名的文藝一條街,許多藝術傳媒類的公司都設立在這裡,算是所有藝術生夢想的天堂。
曾經,阮流箏也是這裡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