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走出客廳,來到老宅後面的花園。
傅家的老宅建在半山腰,加之傅老爺子年紀大了,愛上了侍花弄草,所以現在花園,倒是比她剛嫁進傅家時,多了些生機。
但到底還是在冬日,除了幾朵梅花,偌大的花園還是顯得有些蕭瑟。
阮流箏停在了池塘邊,望著已經結冰的水面,怔怔出神。
今天的月亮,出奇的圓。
突然,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精緻皮鞋踩在鵝卵石上的‘噠噠噠’聲,在寂靜的花園裡尤顯突兀。
阮流箏扭頭,靜靜地看著來人,清冷眼眸一片漠然。
她開口,“你來做什麼?”
傅硯書微微一笑,“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有事情要和你談。”
阮流箏的能力毋庸置疑,現在她和傅硯辭鬧得正僵,倒不如趁機把她收到他的陣營裡。
趁傅硯辭現在的地位還未完全穩固,說不定有了阮流箏這張王牌,他還有得到傅氏的機會。
阮流箏微微皺眉,冷聲說,“不用了,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值得談論的事情。”
傅硯書挑眉,在阮流箏面前站定,“別急著拒絕,等我說完,說不定你還會感激我。”
阮流箏神情不變,眼眸平靜,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產生任何好奇心。
她轉身欲走。
“是關於傅硯辭和白浣清的事情!”
傅硯書沒想到阮流箏會不上鉤,他直接開口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擋在阮流箏面前,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最近幾天他們兩個在公司可是恩愛非常,絲毫不把你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放在眼裡,你難道不想報復回去嗎?”
阮流箏抬眸,看著眼前的傅硯書,曾經她和傅硯辭最強勁對手。
眸底劃過一抹冷然。
傅硯辭不是什麼好人,傅硯書還未必能比得上傅硯辭。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離婚,她就不想再摻和進傅氏的內部鬥爭。
她眉眼淡淡地說,“不想,傅硯書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一清二楚。你不用利誘我,我不會上當。”
“你和傅硯辭的鬥爭,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傅硯書神色一冷,唇角的溫和笑容也收斂起來。
眸光不悅地盯著阮流箏。
“與你無關?阮流箏,你的骨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了,被別人踩到頭上了都不管,怪不得你留不住傅硯辭的心呢”
阮流箏眼眸一凝,她冷聲開口,“我留不留得住誰的心,是我自己的事情。傅硯書,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你不是傅硯辭的對手。”
傅硯書眼眸一沉,望著眼前的阮流箏,突然冷笑兩聲,“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最後是我贏還是傅硯辭贏!”
“不過阮流箏,我想在那之前,我會先欣賞到你痛哭流涕求傅硯辭回頭的一面。”
阮流箏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卻顯現出厭煩。
傅硯書抿唇,看出阮流箏的意思,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一個廢掉的棋子,不值得他再花什麼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