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幹什麼?”
阮流箏甩了甩手,微微一笑,神色不屑地說,“現在你知道了嗎?”
“阮流箏!你竟然敢打我!”
傅芷晴捂著臉,神情激動,眼睛因為疼痛和憤怒而泛起紅血絲。
完全沒有了平時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樣,簡直猶如一個瘋婆子。
阮流箏冷漠地看著她,諷刺勾唇,“為什麼不敢,你以為你是誰。”
傅芷晴胸口劇烈起伏,恨恨地瞅著阮流箏,咬牙道,“你信不信我馬上把你和這個野男人的事情告訴我哥哥,讓你在雲城再也待不下去!”
阮流箏眉眼淡漠,她斂眉沒有說話。
這兄妹倆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到底是誰給了他們自信,總是這麼…蠢。
簡直和沒有腦子一樣。
她已經不屑於再去解釋了。
見阮流箏沒有說話,傅芷晴以為拿捏住了阮流箏的把柄,神情一下子得意起來。
她輕蔑地瞥了眼阮流箏身後的謝青岑。
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無權無勢只能當一個小白臉。
而且當小白臉都當不明白,連這裡誰最有錢、該巴結誰都看不出來。
眼皮子淺的東西!
謝青岑精準地捕捉到了傅芷晴眸底那一閃而過的蔑視,他微微挑眉。
唇角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他長眉微攏,幽深的眸底劃過一抹冰冷。
齊衝看著傅芷晴,身為謝青岑的助理,經常隨著謝青岑應酬,怎麼可能看不出傅芷晴那點心思。
何況,那心思明顯的都快要擺到明面上了。
此時,他已經無力吐槽了。
希望一會兒謝總能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吧。
傅芷晴高傲地環顧了一週,視線最終落到了阮流箏身上,“知道怕了吧。阮流箏,你現在給我下跪道歉還來得及!”
阮流箏掀了掀眼皮,冷聲說,“醜人多作怪!傅芷晴,你哪來的臉吶。”
“阮流箏!”
傅芷晴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她眼眸緊緊盯著阮流箏,眸底藏著陰鷙的恨意。
身為傅家的大小姐,一直以來都是被人追捧的存在,從來沒有人敢給她難堪,也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奚落她!
還是當著這麼多人面!
傅芷晴生氣的同時,又感覺無比的屈辱。
尤其這些難堪還都是她曾經最看不起的阮流箏給她的!
真是給她臉了!
傅芷晴眸底劃過一抹狠厲。
她看向阮流箏,捏緊掌心,“你還真是沒完沒了了。今天我必須給你點顏色瞧瞧,幫你認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說著,傅芷晴面色陰狠的揚起手。
阮流箏眉眼淡淡地瞧著,清冷的眼眸凝著深深的涼意。
她輕蔑的勾唇,絲毫沒有把傅芷晴的威脅放在眼裡。
故技重施,傅芷晴也就只剩這點本事了。
傅芷晴動作一頓,看著阮流箏那不屑一顧的神情,更是氣得牙癢癢。
心底的怒火如波濤般洶湧。
彷彿下一秒就會把阮流箏生吞活剝一般。
她眼眸一沉。
“怎麼,臉上的傷還沒讓你長教訓嗎?”
謝青岑耐心耗盡,他上前兩步來到阮流箏身側,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傅芷晴。
好似在看一個死人。
剛才他不在就算了,現在他都出來,還敢當著他的面欺負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傅芷晴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她愣愣地看著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感覺如墜冰窖。
謝青岑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薄的弧度。
他的手懶懶地搭在阮流箏的肩膀上,一雙深墨色的眸子淡淡地睨著傅芷晴。
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周身那種從內而外散發的強烈壓迫感仍是讓傅芷晴心驚。
可一想到他不過是阮流箏從外面找的小白臉,無權無勢。
傅芷晴的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
她揚起下巴,趾高氣揚地看著謝青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本小姐!”
“看你姿色還不錯,如果你識時務的話,本小姐今天說不定還會給你一條活路!”
傅芷晴神情高傲,眼神赤裸裸地打量著謝青岑。
心底那點子骯髒的想法簡直毫無掩飾。
阮流箏冷漠地掃了眼她,然後漠然地移開視線。
蠢貨!
傅芷晴冷哼一聲,神色輕蔑地瞥了眼阮流箏,繼而又信誓旦旦地看向謝青岑。
眼眸中透著勢在必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