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情的男人,整日面對著這兩種表情也會產生膩味。
可現在的阮流箏,眼神堅定而執著,一點懦弱感都沒有。
雖說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穿著卻大大的降低了那股子冰冷。
況且他並沒有在房間內搜出其他男人的痕跡,不得不說他是有些滿意的。
傅硯辭心底罕見地起了那麼點心思。
而且他今晚過來不就是為著那檔子事情嗎。
傅硯辭心裡最後那抹歉疚消失,他倏然掐滅指尖的猩紅,緩步靠近阮流箏,菲薄的唇瓣噙著一抹淺笑。
眼底流光婉轉,意思明顯。
阮流箏自然看出了傅硯辭的心思,她雙手環胸站在原地,清冷的眼眸隱隱含著一抹涼意,
她垂眸掃了眼已經無從下腳的客廳,繼而勾唇,“你鬧夠了?”
嗓音平淡聽不出起伏,就如此她此時平靜的眉眼一樣。
傅硯辭腳步微頓,他揚眉,聲線低沉磁性,少有地出現一股溫和的氣息。
“不錯,結果我很滿意,阮流箏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他就知道,阮流箏絕不可能變心,前幾次的違逆不過是她鬧脾氣罷了。
傅硯辭唇角微微上揚,心情莫名出現愉悅感,望著阮流箏的眼神含著一抹自信的篤定。
阮流箏冷嗤一聲,清冷的眼眸斜睨了眼傅硯辭,已微微顯露譏諷。
真是會自作多情,也不知哪來的臉。
她抬眸,眉眼諷刺,“傅硯辭別太給自己加戲了。我只是不屑於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我嫌髒!”
阮流箏目光嫌棄地向下打量了一眼傅硯辭,眼神鄙夷。
聞言,傅硯辭眼眸一沉。
心底剛剛冒頭的那點子旖旎心思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代替的是難以抑制的慍怒。
他薄唇緊緊抿唇一條直線,漆黑的眼眸冷冷盯著阮流箏,眸底沒什麼溫度。
良久,他冷笑兩聲,“哼,你嫌髒又怎樣,一會兒不還是要用到‘它’嗎?阮流箏你在故作矜持些什麼!”
“我告訴你,我一會兒還有事情,我們速戰速決,別浪費我的時間!”
傅硯辭動作優雅地撣了下外套上的灰塵,然後不緊不慢地脫下外套,挽起衣袖。
他的每一步動作都透露著一股雍容的尊貴。
出身豪門的矜貴之姿顯露十足。
阮流箏擰眉,冷冷地凝視著傅硯辭,眉眼不屑。
她啟唇,“速戰速決,傅硯辭你以為你是誰?你配嗎!”
“你想再生一個孩子去討好傅老爺子,用來穩固你傅氏集團的位置,簡直是痴人說夢!”
阮流箏語氣擲地有聲,望著傅硯辭的眼神冰冷且決絕,“你今天休想動我一根手指頭!”
傅硯辭冷哼一聲,眼神輕蔑,“動不動得了可不是你說了算,阮流箏我們就拭目以待!”
說著,他緩緩逼近阮流箏,唇角噙著一抹薄涼的笑意,對阮流箏方才的威脅毫不在意。
“雖然確實有些掃興,但剛剛那樣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特殊情趣了。老婆,我不會介意的!”
他眉眼含笑著走近,嗓音低沉磁性卻莫名地帶著一股陰冷。
阮流箏閉了閉眼,她深吸一口氣,睜眼,眸底泛著泠泠寒光,“傅硯辭,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走還是不走?”
夫妻一場,她不想鬧得太難看,也不想真的把家醜外揚!
傅硯辭挑眉,漆黑的眼眸玩味地看著阮流箏,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沒死心。
他輕笑兩聲,“阮流箏今天是你的排卵期,我是計算好了日子過來的。只要過了這幾天,就算是你求我,我都絕不會過來!”
傅硯辭斜斜睨了眼阮流箏,神情涼薄且自私。
阮流箏靜靜地看著他,忽然輕輕地笑了兩聲。
笑聲諷刺又絕望!
傅硯辭…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重新整理著她的認知吶。
阮流箏抬眸,清冷的眸子譏諷而又淡漠,她啟唇,“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感謝你如此體貼入微呢?”
傅硯辭皺眉,“阮流箏,你又在陰陽怪氣什麼。你以為要不是爺爺,我能多看你一眼?”
阮流箏不屑冷笑,她深吸一口氣,實在是懶得再和傅硯辭周旋了。
良久,她啟唇說,“彼此彼此!”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自己離開還是我讓人請你離開?”
阮流箏掏出手機,望著傅硯辭的眼神冰冷而又無情。
往日的深沉愛意是一絲一毫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