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以傅老爺子的人脈手段,現在早已查清楚昨晚上是她報的警。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被架在十字架上的人不是她,犯錯的人也不是她。
是他們傅家,既要又要,太過貪心,違背了規則。
阮流箏目光淡然地看著傅老爺子,眸底含著一抹隱隱的冷意。
見阮流箏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傅老爺子眼眸一沉,他神色冷肅地開口,眼神不悅,“是男人哪有管得住自己的。何況,和硯辭先認識的人是浣清,你是後來者居上。”
“而且硯辭已經娶了你,傅家的規矩擺在那裡,你也知道,左右不管硯辭鬧得多過分,坐在傅太太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不會變的。”
傅老爺子頓了下,他撩起眼皮,定定地看向阮流箏,神情頗有些高高在上,“阮流箏,你該懂事些。”
“當初我看不起你的出身,本不同意你進門,是硯辭百般苦求,我方鬆了口。這些年,你的優渥生活都是傅家給的,如今,你也該知恩圖報。”
“女人嘛,有些事該忍就是要忍。做太過,反而會傷了自己。不值當!”
最後,傅老爺子端起茶盞喝了口熱茶,潤了潤嗓子,語重心長地勸說。
可眼神卻含著明顯的威脅。
恩威並施,傅老爺子一貫的手法。
阮流箏輕笑兩聲,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清冷的眸子滿含凌厲,“對以前那些嫁進傅家的女人,老爺子你也是如此威脅的嗎?可不好意思,我阮流箏不是她們!”
“我嫁進傅家,看重的也不是你傅家的權勢!”
阮流箏驀然起身,眼眸冷冷地睨著傅老爺子,神情不屑,“金錢權勢,只在於我想要與不想要。你傅家的那點子東西,還不配讓我看重!”
嫁進傅家五年,傅家的家底阮流箏早已摸清了大概,雖有些底蘊,但和雲城那些同樣傳承百年的世家相比,傅家這些家底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索梵如今正處於發展的關鍵時期,經不起任何外來因素的影響。
阮流箏不想因為傅家,再耽誤一次索梵的發展。
雖說不致命,但也太過麻煩。
人生沒有幾個五年可以浪費!
……
另一邊,謝青岑早就計劃好了今日的一切事宜,甚至為此特意熬夜了一週來處理工作,為的就是將今日空出來,可沒想到事到臨頭,阮流箏卻跑了。
他簡直又氣又無奈。
此時,謝青岑坐在悅瀾華府的書房,看著在對面沙發上玩耍的傅景澄再次深深嘆息了一聲。
聽見聲音,傅景澄動作一頓,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向辦公桌後的謝青岑,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扔下平板,跑到謝青岑跟前,說,“爸爸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我想媽媽了。”
爸爸太笨了。
當望妻石有什麼用,不如主動出擊,媽媽沒空但是他有空啊。
哎,關鍵時刻,還是要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