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浣清心中雖然還是不解,但她相信母親。
所以她對馮竹漪點了點頭,“嗯!媽媽,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她一定要把阮流箏趕出傅家!
母親能做到的事情,她也一定可以做到!
……
北山別墅。
傅硯辭踏著冷風走進別墅,他抬手將脫下的外套交給傭人,然後大跨步地朝著樓上主臥走去。
面色冷凝。
阮流箏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傷害芷晴,真是給她臉了。
在正事開始之前,這筆賬,他必須要找阮流箏算清楚!
傅硯辭一臉不悅地開啟門,心想著這次一定要給阮流箏點顏色瞧瞧。
可他視線環顧一週,都沒有看見阮流箏身影。
而且他印象裡的主臥,不知為何竟然突然感覺有些空蕩蕩的。
往日裡被擺得滿滿當當的梳妝檯,此時空無一物也就算了。
就連床上的床單聞起來也有一股塵土發黴的味道,顯然已經多日沒有被人打掃過了。
傅硯辭眼眸一沉。
他下樓,隨手招來一名傭人,菲薄的唇瓣緊緊抿唇一條直線。
“主臥幾天沒人打掃了,我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傅硯辭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傭人,嗓音透著一股淬了冰的寒意。
傭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傅硯辭跟前,死死地低著頭,語氣顫抖地解釋,“少爺,你和太太在一開始就吩咐過,沒有你和她的允許,我們不能進入主臥。真的不是我們翫忽職守啊!”
傅硯辭眉目微動,傭人的話瞬間勾起了他深遠的記憶。
阮流箏好似真的說過這一句話。
在他們剛剛結婚的時候,在他還沒有看清她的真面目的時候,阮流箏曾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他。
她不喜歡別人進入主臥,那是他們最私密的空間,不能輕易地讓人涉足。
那時候,他對阮流箏還是有幾分真心。
所以也就隨了她的心意。
那段時間,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沒做過家務的大少爺,每天一下班就是陪著阮流箏打掃主臥。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
傅硯辭微微垂眸,冰冷的臉色略有些緩和。
他抿了抿唇,說,“那太太人呢?”
傭人遲疑了下,望向傅硯辭的眼神滿是疑惑,“太太自從上次帶著小少爺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少爺,難道太太沒和你在一起嗎?”
一直都沒回來!
傅硯辭捕捉到傭人話裡的關鍵,剛剛還緩和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他不禁聯想到白日裡看見的影片,那兩個圍在阮流箏身側的陌生男人…
傅硯辭心口一沉,眉心緊緊皺起。
周身都縈繞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暴戾。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撥通了江則的電話。
“江則!半個小時以內,我要知道阮流箏現在的住處!”
電話一被接通,傅硯辭便冷聲開口。
聲線低沉陰涼,如同沁入冰水般無情。
說完,他就一把結束通話了電話,根本不想再多說什麼。
對面的江則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手裡已經黑屏的手機,繼而又看了看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起身去辦傅硯辭剛剛吩咐的事情。
透過今天的事情,江則已經無比清楚,阮流箏是真的放棄傅總了。
但是,聽著方才傅總的語氣,貌似他還沒有認識的這一現實。
只希望,待會他們不要鬧到太難看。
……
悅瀾華府。
門鈴響起的時候,阮流箏正和兒子在討論晚上要吃什麼。
顯然,謝青岑今晚沒有回家,而她和兒子的晚飯也需要自己解決。
吃慣了謝青岑的手藝,兩人對樓下那些小吃店的食物就有些看不上眼了。
阮流箏奇怪地望了眼門口,這個時間段誰會過來呢。
但傅景澄卻是臉色一喜,他高興地跳下椅子,興奮地跑去玄關開門。
肯定是謝叔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