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露面,霎時引得周圍圍觀的人發出一陣驚呼。
早在阮流箏出來之前,就有許多人在看見這輛突兀的勞斯萊斯幻影而駐足停留。
只因,他們從未在這條街見過如此奢華高調的車子,他們心底都很想知道這輛車的主人到底長什麼樣。
本來都以為今天期望註定落空,但他們竟然真的等到了。
他們或驚訝,或驚歎地注視著謝青岑的面容,眼中無不閃現讚歎。
謝青岑感受著周圍人的目光,他略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後眸色深深地看向阮流箏,菲薄的唇瓣漸漸抿起。
然而,就在他準備有下一步的動作時,阮流箏的行為適時地阻止了他。
阮流箏望瞭望周圍圍觀的眾人,不意外地發現了幾名與她關係比較好的同事,她稍顯無奈地捂了捂額頭,微微嘆了口氣。
心裡已經知道明天的公司會有多熱鬧了。
她深吸一口氣,率先邁步走向謝青岑。
不想再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眾人圍觀。
謝青岑見此,繃直的唇角瞬時綻放出一抹燦爛的微笑,他挑眉,深墨色的眼眸定定地望著阮流箏。
神色是不加掩飾的愉悅。
阮流箏蹙眉走到謝青岑跟前,清冷的眼眸中掠過一抹不滿。
她抿唇,“你不該這麼高調的。”
謝青岑笑了笑,紳士地為阮流箏開啟車門,語調微揚,反問說,“這就算是高調了嗎?”
阮流箏擰眉,她微微側目,感受著後面那些愈發炙熱的眼神,神色一凝。
她眸色深深地掃了眼謝青岑,繼而抬腿上車,隔絕了外面那群人的視線。
謝青岑微微一笑,緊跟著抬步上車,動作乾脆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車內,阮流箏坐在一旁,唇瓣緊抿,清冷的眸子靜靜地望著對面的謝青岑,眸底隱隱泛著一抹涼意。
“你怎麼來了?”
謝青岑聞言,長眉一攏,他簡言意駭地說,“接你下班。”
阮流箏神色一頓。
她略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你是覺得網上還不夠熱鬧嗎?這麼高調,真就不擔心會被傅硯辭知道,反咬我一口?”
“他不是已經採取措施了嗎?你難道會怕?”
謝青岑笑吟吟的反問,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眉眼精緻,卻滿是對阮流箏能力的篤定。
阮流箏輕輕一笑,她搖頭,“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這段醜陋的婚姻就要結束了。”
“還要多謝你,為我解決的這些麻煩。”
她什麼都沒說,可卻給了謝青岑一個肯定的答案。
按照傅硯辭的性格,他絕對挺不過今晚。
且不說網上那些事情,就是集團董事會那邊,他也是不好交代。
誰讓,他非要自尋死路呢。
阮流箏斂眉,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清麗的眉眼中劃過一抹深深的寒意。
謝青岑見狀,掀了掀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我不過只是推波助瀾了一下而已。”
“既然明天事情就能解決,那麼我希望你也能在明天,將我想要的答案給我。”
謝青岑微微俯身,修長的指尖挑起阮流箏的一縷碎髮,深墨色的眼眸中是明目張膽的侵略感。
阮流箏微微一怔。
她抬眸,清冷的眸子定定地望著謝青岑,倏然勾唇,“定然不會讓你失望,不過…”
阮流箏語氣頓了下,她側面掃了眼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要先告訴我,我們現在要去哪?”
“謝青岑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距離你乾兒子放學,可就只剩下半個小時不到了。”
謝青岑神色一頓。
他眉眼低垂,精緻的眉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唇角微揚,“我在中心大廈訂了位置,我們晚上去那裡吃飯。”
“至於澄澄那裡,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去接他了。晚上也有人照顧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阮流箏聽完,她直起身子,掙開了謝青岑停留在自己身前的手,眉梢微挑,“你這算是蓄謀已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