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說要買畫是你們,我不過是將我心中理想的價格報了出去。怎麼,難不成你們沒錢還是我的錯了?”
“還是你們覺得,溫先生的畫不值這個價格?”
阮流箏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兩人,神色是不加掩飾的輕蔑與厭惡。
為什麼走到哪都能遇見白浣清這種人,她都已經和傅硯辭離婚了。
白浣清為什麼還要像個蒼蠅似的纏著她不放,就連參加個畫展白浣清都要橫插一腳。
沒錢直說就是,何必一直在她眼前蹦躂,她真的耐心真的要被消耗殆盡了。
阮流箏閉了閉眸,繼而睜眼,她緩了緩呼吸,“如果你們付不起,那麼就請讓路。我還有事要去忙,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裡閒聊。”
“你!”
謝晚凝氣憤地上前,一雙美眸泛著深深的怒火。
甚至都不等白浣清阻攔,她便徑直地走到阮流箏跟前,神情不屑,“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拿‘窮’來形容我。”
“你一個被人包養的情婦,竟然如此地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信不信…”
阮流箏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眸色淡漠地看著面前高傲且不屑一顧的謝晚凝,冷聲打斷,“信不信你動動手指就能把我趕出雲城?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不需要在向我重複第二遍。”
白浣清的朋友,性格果然和她一樣的愚蠢自負。
阮流箏輕笑兩聲,清麗的眉眼泛起濃濃的不屑,“沒實力,才會拿身份壓人。也只有你們這些自視甚高的人,才會將出身一直放在嘴邊。”
“一句話,五百萬你們到底買不買?”
謝晚凝憤怒至極,她狠聲說,“我告訴你,我姓謝!此次畫展的承辦人溫先生與我家是世交。”
“所以我勸你見好就收,將這幅畫按照原價賣給我們。”
阮流箏淡笑一聲,清冷的眼眸中是不加掩飾的不耐。
她眉眼淡漠,語氣略顯不屑,“我管你姓什麼,又管你和溫先生是什麼關係。總之,這幅畫現在的主人是我,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沒錢就是沒錢,何必再找藉口呢?”
阮流箏唇角上揚,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面前的兩人,眼神說不出的戲謔。
謝晚凝和白浣清的臉色一下子冷凝。
她們憤恨地盯著阮流箏,但誰都沒再開口。
謝晚凝是有錢,可讓她一下子拿出那麼多去買一幅畫,還是對她來說沒什麼用處的畫。
她母親肯定不會同意。
況且那麼大一筆錢,她要用是一定要徵得母親同意,絕對無法擅自做主的。
兩人的猶豫,阮流箏看得分明,她淡淡一笑,轉身準備前往下一個展區。
不打算再在白浣清兩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然而,就在她轉身之際,白浣清好似看到了什麼,她眼眸一亮,快步地朝著一個方向小跑而去。
白浣清笑吟吟地挽上傅硯辭的胳膊,清純動人的小臉上滿是欣喜,她柔聲說,“硯辭哥!”
傅硯辭眉眼舒展,眼神寵溺地看向白浣清,“你們剛剛在做什麼?今日可有看上的作品?”
“表哥!你終於來了。”
謝晚凝走到傅硯辭跟前,似是找到靠山,她惡狠狠地看向阮流箏,“你再不來,浣清就要被眼前這個女人欺負死了。”
傅硯辭擰眉望了眼謝晚凝,這個他前不久才接觸到的表妹,薄唇微微抿緊。
自從上次謝青岑露面後,他便一直試圖聯絡謝家的其他人,希望有朝一日能進入謝家,獲得謝家的認可。
而謝晚凝一家,是唯一一個沒有拒絕他,反而還願意助他一臂之力的謝氏宗族。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講,傅硯辭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謝晚凝受欺負。
既然遇見了,就不能袖手旁觀。
傅硯辭神色一冷,抬眸看向謝晚凝過來的方向,漆黑的眼眸隱隱透著一抹凌厲。
但目光觸及到阮流箏的時候,他瞬間愣住了。
傅硯辭抿了抿唇,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阮流箏微微撩起眼眸,眉眼淡漠,“關你何事!”
傅硯辭眼眸一沉。
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就非要這樣對我說話嗎?阮流箏,你真就這麼無情嗎?”
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著阮流箏,眸底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