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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別墅,時隔多日,傅硯辭終於再次踏進了這裡,這個他和阮流箏的婚房。
他剛剛應酬完,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氣。
深色的西裝外套半搭在胳膊上,領帶微微鬆散,整個人風流又不羈。
他信步走進別墅,眉眼慵懶又隨意。
然而,在看見空無一人的客廳時,他臉上的神情瞬間變了。
傅硯辭揉著額角的動作一頓,冷峻的眼眸一沉。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隨後招來一名傭人,冷聲詢問,“太太呢?”
家裡的傭人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阮流箏離開前的行為卻是讓傭人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此時,面對傅硯辭的詢問,傭人戰戰兢兢地回答,“太太昨晚收拾了行李,連夜帶著小少爺出去了。今天一天都沒有回來,可能是去度假了吧。”
傅硯辭表情一冷。
白天的場景歷歷在目。
離婚、辭職到現在的離家出走,現在看來阮流箏這次是預謀已久啊!
不過,這欲擒故縱的招數未免太老套了。
傅硯辭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揮手讓傭人離開,然後掏出手機開始翻找阮流箏的電話號碼。
過幾天就是傅家一月一次的家庭聚會,身為他妻子的阮流箏必須出席,尤其要帶著孩子。
老爺子手裡還握著股份,哪怕他成為傅氏的總裁,如今也還不能掉以輕心。
為此,他不介意勉為其難地哄哄阮流箏。
終於,傅硯辭在通訊錄的最底下找到了阮流箏的電話號碼,他沒有猶豫地撥打過去。
漆黑的眸子凝著深深的不悅。
電話響了許久,就在傅硯辭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才終於被接聽。
“阮流箏,你趕緊給我滾回來!”
傅硯辭狠狠鬆了下領帶,嗓音帶著濃濃的戾氣。
電話那頭,阮流箏聽著話筒裡傳來的憤怒聲音,她不以為意地笑了下,“回去做什麼?等著你帶著白浣清登堂入室嗎?”
“傅硯辭,我說了要離婚,就不會再回去,澄澄也是。”
阮流箏斂眉,眸底掠過一抹冷意。
傅硯辭深吸一口氣,他起身,拿著電話走到窗前,聲線冷沉,“過幾天就是傅家的家庭聚會,阮流箏!你鬧也該有個限度。”
醫院裡,阮流箏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她勾唇,眉眼極具諷刺。
直到現在,傅硯辭仍然沒有認識到錯誤,甚至還自以為是地認為她在鬧脾氣。
真是…好大的臉啊!
傅硯辭憑什麼以為,在他做了那些事情後,她還會一直在原地等他。
她的確愛他,但犯蠢一次,就足夠了。
阮流箏微微垂眸,嗓音冰冷地開口,“傅硯辭,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從今以後,傅家的一切事情都與我阮流箏無關。澄澄是我的兒子,不是你討好老爺子的工具。”
“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要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再給我打電話吧!傅硯辭,我沒時間陪你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