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五年,阮小姐治好了戀愛腦

第1章 她該清醒了

傅硯辭車禍住院了。

阮流箏得知訊息的時候,距離他出車禍已經過去了一週。

她結束通話助理的電話,開啟通訊錄拼命地往上翻,想看看是不是她遺漏了什麼。

可是沒有,最近一個月,傅硯辭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哪怕是涉及工作,他也只是吩咐了助理來通知她,而他卻杳無音訊。

他對她,竟然已經吝嗇到了這種地步。

阮流箏苦笑兩聲,默默地關掉手機。

心裡一陣陣鈍痛。

沒想到作為妻子,她卻是最後一個得知丈夫受傷的人。

多麼可笑!

然而,阮流箏整理好心情後,還是決定打車去醫院看看。

即使傅硯辭對她多麼忽視,多麼冷漠,她就是忍不住的擔憂,就好似關心傅硯辭已經成為了她生命裡的一部分。

有時候阮流箏自己都承認,她就是犯賤。

可誰讓她愛傅硯辭呢。

愛到沒有了自尊。

阮流箏到醫院時,最後一抹夕陽剛剛沒入地平線。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格外早。

她問過護士,來到頂層的VIP病房。

找到確認過的門牌號,她抬眸,一下子就愣住了。

握著病房門把手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緊。

只見——

病房裡,傅硯辭的床邊坐著一個溫婉動人的女人,她低著頭,正仔細地用水果刀給蘋果削皮。

而床上的傅硯辭嘴角含笑,眉眼溫柔地注視著女人。

眼神裡帶著說不出的柔情蜜意。

是白浣清。

傅硯辭的小青梅,忘不掉的白月光。

怪不得傅硯辭要封鎖訊息,原來是害怕她會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啊。

阮流箏眸底的擔憂淡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靜靜地望著裡面。

突然,白浣清不小心割破了手指,不到半厘米的口子,連血都沒流出來,傅硯辭便擔憂地捧起了白浣清的手指,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是阮流箏從未見過,從未擁有的。

不止如此,傅硯辭還緊張地按下了床頭的呼喊鈴,大聲叫著護士。

阮流箏嘴裡泛苦,她閉上眼,不願再看下去。

從戀愛到結婚一共九年,她還從來沒見過傅硯辭如此失態,哪怕是學生時代,他們最相愛的時候。

其實,她和傅硯辭的故事很簡單。

開始於青梅抵不過天降,結束於天降抵不過青梅。

她是天降,白浣清是青梅。

婚後兩年,他們也曾是圈子裡人人豔羨的恩愛夫妻。

新婚燕爾,傅硯辭為了她晚出早歸,推掉了晚上的一切應酬,給足了她安全感。

然而,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新鮮感過後,傅硯辭就開始懷念了。

尤其是後來不知道是誰跟他說,白浣清出國是因為她逼迫的,那以後傅硯辭就開始怨怪她,甚至恨她。

儘管她解釋了很多遍,但傅硯辭就是不信她,還在說她狡辯。

可笑的是她的解釋,反而堅定了傅硯辭的看法。

但阮流箏仍是不想離婚,她愛傅硯辭啊。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明明先開始的是傅硯辭,最後陷得最深的人卻是她。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區別吧。

阮流箏睜開眼,自嘲一笑。

她深吸一口氣,在傅硯辭急得要下床親自去找護士時,擰動門把手,推門進入病房。

看見阮流箏的剎那,傅硯辭的動作僵了下,然後他迅速把白浣清護進懷裡,一臉警惕,“你來幹什麼?”

他薄唇緊抿,眼神緊張,就好像阮流箏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阮流箏腳步一頓,她斂眉,面上不動聲色,心口卻痛得在滴血。

她扯了扯唇,停在了原地,“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只是來看看你。”

傅硯辭臉色冷沉,手還是緊緊摟著白浣清,他冷言,“我不需要你看,趕緊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他眼中的厭惡毫無掩飾,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阮流箏捏緊掌心,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驀然變得蒼白。

她心口猶如刀割一般刺痛。

但她沒有選擇轉身離開,她還有事沒有告訴傅硯辭,家裡的兒子還在苦苦等待她的訊息呢。

阮流箏不能就這樣狼狽地逃走,儘管她很想那樣做。

她眼眶微微泛紅,聲音艱澀,“傅硯辭,你今晚能不能給兒子打個電話,說句…”

“不能!阮流箏我沒時間去應付小孩。”

傅硯辭想也沒想地打斷,他一臉的不耐煩,“你趕緊給我滾,我不是說過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嗎?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看見你就煩嗎?”

阮流箏怔愣在了原地,她定定地看著傅硯辭,眼眶酸澀得要命,卻始終沒有淚水湧現。

她的心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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