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委屈兮兮的模樣,阮流箏神色無動於衷,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不屑。
虛偽得令人想吐。
真不知道白浣清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都到了現在的地步,竟然還有心情演戲。
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然而沒等阮流箏出言戳破,一旁的傅硯辭倒是率先有了動作。
他狠狠地瞪了眼阮流箏,然後轉身快步走到白浣清跟前,漆黑的眼眸溢滿了疼惜。
傅硯辭坐下,抬手從桌上的抽紙盒裡扯出兩張紙巾,他動作小心地為白浣清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他心裡有多憐惜白浣清,面上就有多厭惡阮流箏。
見白浣清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直掉個不停,傅硯辭心底的怒意瞬時壓制不住了。
他目光冰冷地看向阮流箏,俊美如斯的臉上佈滿陰沉的涼意。
他啟唇,語氣強硬,帶著一股命令式的霸道。
“阮流箏你給我趕緊滾過來向浣清道歉!這句話,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阮流箏眼眸一冷。
方才傅硯辭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裡,只覺得這個曾讓她放棄一切的男人愚蠢的可怕。
連白浣清如此淺薄的演技他都看不清,當初他到底是怎麼當上的傅氏集團總裁。
阮流箏冷笑,“傅硯辭如今的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你讓你的妻子去給一個小三道歉?”
“你是覺得你們兩個的醜聞傳得還不夠激烈嗎?”
阮流箏輕輕撩起眼皮,眼神諷刺,“還有,我勸你趕緊去醫院洗洗腦子,連最基本的真假都看不出來,你的眼睛還真不是一般的瞎!”
“傅氏集團在你手上,我看也沒什麼未來可言了。”
傅硯辭的脾氣當即壓不住了。
他憤怒至極,那張俊美如斯的臉更是黑沉如墨,“阮流箏!這些天我不管你,我看我真是給你臉了。”
“讓你現在都敢跟我叫板,誰給你的勇氣!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馬上就能讓你滾出雲城!”
阮流箏眸色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清麗的眉眼間滿是平靜。
好似根本就沒將傅硯辭的威脅放在眼裡。
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語氣涼涼地開口,“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讓我滾出雲城?傅硯辭你還沒有那個能力。”
阮流箏又一次地和他作對了。
意識到這一現實,傅硯辭眼眸頓時一沉。
他眼神冷冽地看向阮流箏,“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我勸你最好給我馬上適可而止,否則…”
“就算你最後哭著來求我,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阮流箏聞言,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眸底閃過一抹諷刺。
“傅硯辭,說得好像你真的認真看過我一樣。不要再把我對你的容忍掛在嘴邊,在我對你提離婚的時候,你在我面前就已經是一文不值了。”
傅硯辭的臉色霎時陰沉至極,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阮流箏,眸底的溫度降至冰點,“你不要給臉不要,你信不信我…”
“信什麼?如果你們叫我過來就是說這些無聊的威脅恐嚇,那麼不好意思,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浪費。”
阮流箏眉眼淡漠地掃了眼房內的四個人,無動於衷的表情將傅硯辭的怒火忽視了徹底。
傅硯辭臉上的怒意一僵,他深吸了口氣,眼眸一抬,再次拿出了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他眼神冰冷的開口,“你剛剛的行為已經對傅氏和白氏造成了損失,若是想讓我原諒你,那麼你就趕緊給我滾出去澄清。”
阮流箏掀起眼皮,眸色淡淡地看了眼傅硯辭,她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這群人,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這麼自信,自信地聽不懂人話。
她也懶得再解釋什麼了。
阮流箏唇角微勾,清麗的眉眼看不出情緒,語氣微涼,“我需要你們原諒嗎?傅硯辭,別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過,若是想讓我為你們澄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在那份離婚協議上簽字,我可以馬上讓人將你和白浣清的熱搜撤下了。從此以後不管你們怎樣亂搞,都與我阮流箏無關。”
此話一出,傅硯辭還沒什麼反應,他懷裡的白浣清便亮起了眼神,她微微抬眸,清瀅的眼眸略有些期待地望向傅硯辭,低聲說,“硯辭哥…”
阮流箏這個賤人終於做了件順她心意的事,知道自己鬥不過她,所以主動讓出了傅太太的位置。
總算沒有讓她這些天的心血白費,等硯辭哥和阮流箏一離婚,阮流箏沒了傅家這個靠山後,看她怎麼收拾阮流箏。
她一定要讓阮流箏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想著,白浣清握緊掌心,眸底掠過一抹陰狠。
面上,看向傅硯辭的眼神卻愈發殷切,甚至迫不及待地扯了扯傅硯辭的襯衫,催促他趕緊答應阮流箏。
然而,傅硯辭只是抿唇看了看白浣清,漆黑的眼眸略顯幽深。
他安慰性地握緊了白浣清的手,抬眸望向阮流箏,俊美如斯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