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條熱搜出現後,他已經連續在公司待了有48小時,幾乎吃住都在公司。
可是不管他們商討了什麼辦法,那條熱搜的熱度就是降不下去。
背後推動的那隻手也遲遲不肯露面。
導致傅硯辭的臉色愈發難看,陰沉的隱隱到了能滴水的地步。
眉眼間的疲憊也愈發難以掩飾了。
就在他再一次的開完會,返回辦公室時,江則送過來的一份快遞徹底惹怒了他。
傅硯辭坐在辦公桌後,望著平攤在桌面上的法院傳單,眸底的溫度瞬時降至冰點,眼神陰鷙。
他臉色冷沉,唇瓣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身上散發的低氣壓頃刻籠罩了整個辦公室,令人不寒而慄。
江則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眼眸緊緊盯著自己的腳尖,幾乎不敢看傅硯辭的臉色。
然而,想起外面等候的那位氣質清冷矜貴的大人物,他還是抿了抿唇,鼓起勇氣的開口,“傅總,有個自稱姓‘謝’的人已經在外面等候半天了,你要不要…”
“要什麼?讓他給我滾!傅氏是什麼人都能來撒野的地方嗎?”
傅硯辭抬眸,冷冷掃了眼江則,漆黑的眼眸泛著濃濃的寒意。
心底那些因為阮流箏而湧現的怒氣好似終於找到了發洩口,紛紛襲向江則。
傅硯辭眸底的溫度更冷了幾分。
江則渾身一震,他斂眉,“是,我馬上讓前臺把他們趕出去!”
傅硯辭冷哼一聲,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著江則匆匆的背影,眸底閃著深深的不屑。
姓‘謝’,他連聽都沒聽說過,一些不入流的小企業,也配攀扯傅氏嗎。
真是異想天開。
傅硯辭輕蔑地收回視線,轉而繼續看向桌上的那份傳單,突然,他瞳孔一縮,腦子裡閃過一抹微光。
他眼眸微睜,連忙拿起一旁的座機,撥打了剛剛離開的江則的號碼。
他眉眼間的陰沉漸漸被一抹焦急取代,連掌心都微微發汗。
該死,他怎麼能把外祖一家的姓氏給忘記。
如果真的是外祖家的人,那麼他在傅家的位置很可能會更加穩固。
傅硯辭握著電話的手逐漸收緊,漆黑的眼眸隱隱掠過一抹白芒。
詭異且陰險。
……
十分鐘後,江則恭敬地開啟傅硯辭辦公室的大門,對身後的謝青岑微微頷首,“謝先生,請進!傅總正在裡面等你。”
謝青岑眸色淡淡的瞥了眼江則,煙墨色的眼眸透過他看向裡面,點頭,“嗯。”
他抬步,不緊不慢地進入辦公室。
清俊的面龐端著一抹淡漠,讓人看不出情緒。
“你應該就是母親口中的那個小舅吧。”
辦公室內,傅硯辭一見到謝青岑便連忙起身,他神色恭敬客氣,唇角勾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顯得他溫和且親近。
在謝青岑面前,他姿態放得極低,哪裡還有那副高高在上的狂妄模樣。
面對傅硯辭的恭敬態度,謝青岑連眼都沒抬,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唇角掀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謝青姝還跟你提過我?”
見謝青岑答話,傅硯辭眼眸一亮,他點頭,語氣略有些迫不及待,“母親生前時時談起小舅,對外祖母他們也是時常掛念。”
“哦,是嗎?沒想到她還會有這份心,我以為她該是怨恨謝家的。”
謝青岑淡笑一聲,抬眸,煙墨色的眼眸靜靜地望著傅硯辭,眉眼戲謔。
哪怕沒見過謝青姝,但是他也時常聽謝家的叔叔伯伯們提起,他們對謝青姝的評價,皆是…
謝青岑眸底諷刺更甚,望著傅硯辭的眼神也有些意味深長。
驕傲自大,目空一切,從來都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只一心以為世界都要圍著她轉,那樣的人會在被趕出謝家後,產生悔恨。
會對將她趕出謝家的罪魁禍首產生思念?
呵,看來他這個外甥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
傅硯辭看不出謝青岑心中所想,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馬上就要攀上謝家這棵大樹的幻想中。
他比傅芷晴早出生了幾年,那時候謝青姝心裡對回到謝家還是有些期待。
便時不時地帶著傅硯辭前往謝家,裝怪賣慘,只希望能讓謝家人心軟。
畢竟,謝家的權勢財富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也只有得到謝家的支援,他們一家才能在傅家活得更好。
她的兒子才有機會成為傅家下一任的繼承人。
所以謝青姝便時常在傅硯辭耳邊唸叨,久而久之傅硯辭對謝家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不似傅芷晴,她出生的時候,謝青姝早已對回到謝家的事情徹底失望,更是連提都不願意提一句。
也導致了傅芷晴對謝家的存在達到了毫不知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