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賞心悅目極了。
阮流箏冷眼瞧著,直到服務員上菜完畢,對她和白序南微微欠身離開,她才淡淡掃了眼桌上的飯菜。
目光瞬間一凝。
她抿唇,靜靜地望著桌上的飯菜,清冷的眸底掠過一抹諷刺。
“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竟然還能記得這些,倒是難得。”
阮流箏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嗓音平靜卻帶著一抹譏諷。
人都已經去世,還在佯裝深情,也不知是在感動著誰。
白序南神情微微一愣,看著桌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眼神略有些懷念。
他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眉眼溫潤,“流箏不管你怎麼想,和你母親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的確是我今生中最開心的日子。我和母親之間是有感情,只不過…”
“只不過那點微不足道的感情敵不過你的野心,敵不過你出軌馮竹漪時的激情。”
阮流箏冷聲打斷,清麗的眉眼間凝聚著一股濃濃的諷刺,“白序南,承認自己的卑鄙是有多難。我母親都已經去世了,你又何必再利用她。”
“總之,我是不可能放棄嘉禾,那是我外公留給我的東西,是阮家的起始點。你們白家,不配染指嘉禾!”
白序南望著激動的阮流箏,他眸底劃過一抹淡淡的無奈。
他輕輕嘆了一息,拿出長輩的架勢,殷勤勸道,“管理公司可不是兒戲。流箏你還太年輕,如何能管理好一家公司。”
“不說眼界,就是論手段,你能讓那些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心服口服嗎?你鎮得住他們嗎?”
白序南微微一笑,溫潤的眼眸中滿是慈愛,“聽爸爸一句勸,不要在執著了。我想你外公也不想你一直被仇恨矇蔽雙眼,而且…”
“你馮阿姨出身不顯,可這麼多年管理著嘉禾,雖說沒什麼大的成就,但也一直相安無事。如果你真的不滿,那麼就由爸爸我出面,讓你每年享受嘉禾百分之三股份分紅,怎麼樣?”
阮流箏神情冰冷,面對白序南主動遞過來的橄欖枝,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她根本就不為所動。
何況,白序南雖然嘴上說得好聽,可是眸底卻滿是算計。
對於白序南的脾性,她早已摸得透徹。
上一次當,可以說是單純;不過在一個人身上跌倒第二次,那就可以說是愚蠢了。
阮流箏冷笑兩聲,眉眼淡漠,“不怎麼樣!不管我能不能管理好嘉禾,嘉禾都是屬於阮家的資產,管理人必須姓阮!馮竹漪一個從酒吧出來的買酒女,有什麼資格管理嘉禾。”
“白序南,你的算盤還真是打得‘啪啪’響!但我阮流箏,可不是當初那個輕易就受你矇騙的小女孩了。”
白序南的臉色陰沉了一瞬,溫潤的眸底迅速地閃過了一抹暗芒。
他差點就維持不住面上的表情了。
阮流箏是他的女兒,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阮流箏的性格,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只是沒想到他都將姿態放得如此低了,她竟然還是咬死了不放,倒是有幾分老爺子當年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