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舒綰聽見門口的動靜,她從傅硯辭和傅芷晴兩兄妹的身上分出些心神。
她轉頭,一抬眼就看見了正朝她跑來的傅景澄,臉上的笑意立即加深了幾分。
她伸手一把抱住傅景澄,蒼老的面容幾乎笑成了一朵菊花,“澄澄怎麼過來了?這麼多天不見,有沒有想奶奶?”
傅景澄用力地點了點頭,他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親暱地窩進曾舒綰的懷裡,“想的,所以我就讓爸爸帶我過來了。”
“奶奶,他們是誰啊?看起來有些不像好人的樣子?”
傅景澄話音一轉,黑葡萄似是的大眼睛倏然看向了一旁的傅硯辭和傅芷晴兄妹,白嫩乖巧的包子臉上滿是單純和無辜。
傅硯辭和傅芷晴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
他們不敢置信地望著曾舒綰懷中的傅景澄,根本就沒想過會在這裡見到傅景澄,現實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兩人都不意外地想到了前幾日阮流箏和謝青岑在一起的模樣,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氣氛一時漸漸凝滯。
……
另一邊,阮流箏望著傅景澄和曾舒綰的互動,她慢慢地停下腳步,擰眉,“你帶澄澄回過謝家?”
謝青岑欣然點頭,深墨色的眼眸淡淡地掃了眼沙發,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他眉眼舒朗,表情坦然,絲毫不見任何心虛之感。
如此,倒有些顯得阮流箏有些不講人情了。
阮流箏眼簾低垂,淡粉色的唇瓣漸漸抿起,她不自然地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輕聲說,“我沒有質問的意思,只不過是…”
“我知道。”
謝青岑淡淡打斷,他斂眉,眸色深深地凝望著阮流箏,清雋的眉眼間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和。
他伸手,修長如玉的骨指一點一點地插進阮流箏的指縫,眉眼溫潤,“上次你去傅家的時候,正好老太太鬧了脾氣,我沒辦法就只能帶著澄澄一起去了醫院,順便安慰一下老太太。”
阮流箏皺眉,她短暫地忽視了掌心傳來的溫度,清冷的杏眸染上了幾分擔憂,“老夫人身體不好嗎?”
由於她自己就是早年喪母,如今在這個世上恐怕也就只剩下傅景澄一個血脈至親。
她懂得失去親人的痛,所以理所當然地不希望謝青岑再經歷。
也許阮流箏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可她的行為卻已經顯現出來,她正在不自覺地站在謝青岑的立場,一心一意地為他考慮擔心。
謝青岑抬手,輕輕撫摸了下阮流箏清麗的眉眼,唇角微彎,“放心,老太太身體硬朗得很,至少再活個四五十年都沒問題。”
他停頓了一下,清潤的嗓音帶上一抹笑意,“上次不過是她一個人在老宅待得無聊,另外我又一直沒有結婚,所以才會突然鬧那麼一出,想要以此來讓我妥協罷了。”
阮流箏愣了愣,她沉吟說,“按理說,你們這樣的豪門世家一般都應該更喜歡聯姻。而且,你的身份,為什麼要一直拖到這麼大年紀才結婚?”
她無意識地抿唇,清冷的杏眸直勾勾的盯著謝青岑,眼神卻是單純且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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